天子看了个分明,扭头说道:“东虏的告天仪式当真有些玄乎,当年阿骨打两万破辽军二十万,也是这股气势吧?!”
李忠义闻言,点头赞同道:“当年女真彪悍,一人冲阵,其后跟随之人,人人皆悍不畏死,紧随其后,是以辽军被杀得溃不成军!”
天子犹豫了一会,忽然道:“来人,取朕甲胄来!”
“陛下,你……”身后众将无不面露惊色,天子这是要干嘛?!
“今日,东虏人人皆视死如归,那股漫天煞气,大老远都能感受的到,将士们已经有些动摇了。
这样可不行,八旗骑兵冲来,士气不振,会死人的!
此时此刻,两军阵前,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绝无两可之道理!
朕既是天子,亦是主帅,岂能落于人后?!鼓舞士气,阵前讲话,朕难道不会?!”
说罢,天子在旁人协助下,已经穿戴整齐,一步跨上了马背。
“来人,取朕刀来!”
天子接过钢刀,一边众将皆无言以对,若是天子出事,别说伐辽了,老老实实回中原休养生息吧。
“陛下,您是万金之躯,岂能与那东虏贱命相比,鼓舞士气的事,让臣等来便是!陛下不如先后退百步,避其锋芒吧!”何必胜走了出来,挽住天子缰绳劝诫道。
“什么?”天子气极反笑,咧嘴反问道:“朕北伐以来,杀尽东虏数十万兵,钢刀血腥犹在,还需要避它东虏锋芒?!”
“……”
“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他东虏笼中困兽,如何敢让朕避他锋芒的!”
“驾!”
天子举起手中钢刀,策马奔腾而出,在一个又一个军阵前掠过。
随着他踏马掠过将士们的面前,那一张张熟悉、坚韧的脸,逐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逐渐狂热起来。
“诸位弟兄们,咱们一路跋山涉水,终于逮到东虏最后的主力了!
今日沈阳城下,东虏猖獗,各位不怕死的吱个声!
然后,用你们手中的火铳,用你们的钢刀,告诉东虏,告诉全世界,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今日朕在此立誓,定要捣其巢穴,绝其种类,血不流干,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