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歌月楼美美睡了一觉,梦里都是对未来的期盼与展望。
次日,温凉去找孙程明,告诉他黄粱已除,这座城可以安宁一阵。
孙程明坐在桌前,把玩着别人送来的木雕,让下人带温凉进来,却看也不看温凉一眼。
看着孙程明手上精致的木雕,温凉缓缓低下头,轻声对他说:
“县令大人,黄粱已经被我们彻底铲除了,那...”
“温宇,你与我们的志向并不相同,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温凉愣在原地,久久不得回应,孙程明只是笑了笑,放下木雕,正色道:
“你想以你一个人抨击我们多年的规定吗?你知道的,十几年前我也不是这里的县令,但现在我是,我的想法和太守大人一模一样,和那群富人们也一模一样。”
“可是...”
“别再多说,如果你走上不一样的台阶,你会想做什么?和他们一样?保持你自己?没有人能从贫穷到富有后记得本心,没有富人会施舍给农民一把粟米。”
“没有人会,好,但是我会。”
温凉再也不想听孙程明那扭曲的观点,他们的想法从来都是错误的,自私的,他们心中只有自己。
如果他们肯将那群百姓装在心里,又怎么会忘记自己苦难的日子呢?
“我知道你们已经忘了曾经,你们过上了好日子就会忘记,忘记粟米是怎么从播种到收获的劳累,忘记自己分不到一点粟米的绝望。但是我会记得,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告诉我农民的苦,他们告诉我一定要改变现状。”
温凉死死盯着孙程明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一点曾经他作为农民时的愤慨,可惜她得不到一点。
“如今我即将迈进这个阶层,如果我改变不了,那我就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你在威胁我吗?哈哈哈,我知道你建立了那个组织,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加入了你们,可是那又怎样?只要有一天还有不会反抗的百姓,我们永远都会压你一头。”
孙程明笑着,将摆在桌上的木雕推到一边,看着温凉愤怒的眼睛。
“你们最好别碰我们的东西,你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