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有危险?”
穹急了。
“是的,”黑天鹅面色凝重,“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才行。”
“听我说,情况紧急,我得用些特殊手段带你们一起穿过忆域。”
她快速道:“我刚刚采撷了几缕属于她的思绪,这能帮你们建立起对她的印象,务必牢牢抓住这些思绪,将它们在脑海中整理成型。”
下一刻。
穹宝只觉脑海中多了几行白字。
[我有这个权利...对吧...]
[我...不想放弃...]
[钟表匠的遗产...]
这是流萤的内心独白?
所以她是为了寻找“钟表匠的遗产”才留在原始梦境?
穹思绪万千,压根就静不下心来。
直到黑天鹅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我还感受到一个熟悉的气息,追赶那姑娘的东西恐怕就是你们之前遇到的那只‘忆域迷因’。”
忆域迷因??
穹满脸惊愕。
他和流萤此前都是在黑天鹅的帮助下才侥幸逃脱。
眼下流萤孤身一人,一旦被追上...
他不敢多想。
“别急,”黄泉突然开口,“我也感受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有他在,应该不会有逝。”
穹宝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
黄泉感知敏锐不假。
但这里可是忆域,是忆者的主场。
黑天鹅都没保证什么,她感受到的“气息”又有什么作用呢?
“都整理好了吗?整理好了就跟紧我,咱们得穿过这片忆域。”黑天鹅瞥了黄泉一眼,随即催促道。
见穹点头。
立刻带二人走入前方一台与之前类似的电梯。
奇怪的是,这台电梯给穹的感觉完全不同!
待闸门关闭,他的思绪像是被回旋的水流扰动,被牵引其中,逐渐下降、沉沦。
胸膛出现一种难以名状的流质,逐渐漫向喉头。
窒息感由内而外的将他淹没。
直到流萤那熟悉的声音在脑海内响起...
“我梦见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生的新蕊,它迎着朝阳绽放,向我低语呢喃。”
“生命因何而沉睡?”
“我想...是因为害怕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