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去饼干店定,这一次的用不了那么多,一千盒足矣。”
数量锐减,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崔粥又多做了几种咸甜口的饼干混合其中,所以价格不变,还是二百四十文一盒,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酬客。
沈管事收到礼盒的时候,对于崔粥艰难时期还能保持感恩的心思颇为赞许,因此动用了自己的一些关系,帮着饼干店又拉了几笔生意。
扎扎实实的让饼干店过了个好年。
崔粥感激不尽,她原本想给沈管事送些什么的,结果去荣轩园的时候听到了他已经被调离的消息。
往上走,是好事。
但眼下的情况往外面走,就说不准了。
聂知事的离开,沈管事的调离,崔粥能感觉得到大幕落下前的那股萧瑟,三家食肆和一家丝帛店,缴商税的时候,足足用出去了近三百两。
这算下来,崔家这段日子没什么盈余了,但好在有点积蓄垫底。
饼干店接了生意后,那几百两银子就被赵平转了回来,崔粥用那个钱去缴的税,所以没怎么动到根本。
又到了上火锅的季节。
往日的这个时候,食肆早就坐满了人,可今年,却还空余了两桌,更别提崔家后面新搭的院子位置了。
从前都是听着食客们高谈阔论各种天南海北之事,今年却变了,无不是唉声叹气,说家中困难了不少。
税要提前收,粮食又在涨,老家的爹娘都过不安生了,更别提他们这些所谓的“城里人”,被四面八方催的头疼。
人人都把钱袋子捂得生紧,出来花钱的意愿少了又少。
以至于他们的生意也不好做,食肆也一样,也就是崔家这里还有些人,其他的便是一日到晚开了空,也正常的很。
“崔娘子啊,你这里竟然没涨价,也是不容易。”
有食客感慨的说了一句,毕竟外面现在什么都上涨,崔家还能维持原价,确实很贴心了,让他们这些食客在吃用的时候能稍稍不那么心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