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曹雨玲和徐自立是奔着什么，马万里就不知道了。总之不是奔着过日子就是了。

曹雨玲是大专生，学英语的，外地人，听说是东北那边的，岁数小的很，二十都没有，顶多十八九。

家里父母离异的早，曹雨玲七八岁跟着母亲改嫁到继父家里。

继父家里有个大几岁的哥哥，但是曹雨玲和他们关系很平常，也不怎么说话，更别提感情好了。

饭也管一口，学也供着上，但是再多就没了，裤子短了，衣服毛边了，姑娘大了，需要小衣服，曹雨玲都得自己跟妈妈张口要钱自己去买，但是手心向上，不好要钱，曹雨玲妈妈总是话里话外让曹雨玲不要那么多要求，能穿就将就穿，“学生就要有个学生样子，别天天爱美！有的穿就行，又没打补丁！”“我挣钱也不容易，还得补贴家里，供着你吃供着你上学，我就够可以了！”“你爸离婚后，没给一分抚养费，你吃的花的用的都是我的！”

曹雨玲知道自己只有学习一条途径，不然就等着嫁人给家里挣彩礼，所以学习还算用功，可是她家小县城，师资力量本来不太好，更别提，临近高考，她妈话里话外意思，曹雨玲也十八岁了，大学是供不起的，要是能考上，她自己想办法去上，考不上，就嫁人或者找份工作补贴家里。

曹雨玲是咬着牙，扛着压力高考的，考完拿到星海市工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当天就走了，给她妈留了信，说自己打工挣学费去了。

距离九月份开学，不到两个月开学，至少要挣够一千块钱，八百的学费，二百的生活费，曹雨玲知道她去洗盘子，当服务员，一个月也不过二百块，远远不够，有老乡介绍了夜总会陪酒的工作，说是来钱快，于是曹雨玲就铤而走险去了夜来香夜总会，打算干两个月捞一笔就走。

曹雨玲身上有一股特别吸引人的倔强和清高，在第一次陪酒的时候，就吸引了徐自立这个年过四十的文化人。

两人坐在昏暗的包厢里，谈天说地，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旅游见闻，徐自立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有一种清秀之美，要不然当时的女同学，警察局副局长的女儿金楚红也不会愿意嫁给他。

徐自立虽然年过四十，但是依然保养有方，不秃头，也不大肚子，清瘦的身材，合体的西服，言之有物的谈吐，深深吸引了曹雨玲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姑娘。

自从第一次陪酒之后，徐自立从曹雨玲身上感受到了青春，心动，热血，又陆续来了几次，再之后就是租了个房子，让曹雨玲辞职搬进去，平时去上学，晚上陪自己，俨然一对老夫少妻的模样，那方面更是和谐的不行，两人甚至会手拉手去菜市场买菜，一起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