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她们的对话内容告诉大家,穆宸想了想说:“麻烦帮我问她,诸神塔里供奉的是什么圣物。”
雨伎听完孟潇潇的问题后立刻警觉起来:“你们想做什么?难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觊觎我们的圣物?呵呵,别妄想了,即便我现在已经成了流云的罪人,也不可能出卖流云!”
孟潇潇走近几步,直视着她的双眼说:“我们没想打你们圣物的主意,但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的确看到了你有摧毁流云的能力。如果你没有,那就有可能这股力量来源于神殿里的法器。”
“荒谬!”雨伎因为讲话太过激动引起一阵咳嗽,“我身为流云的大祭司,即使我有能力做的到,又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现在成了囚徒,也是我犯了背叛天神的大罪,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怎么可能做出摧毁整个流云的事情?”
听雨伎这种坚定的语气,连孟潇潇都有那么一刻怀疑焚城是不是她的所为。可是那么多次听到看到她疯狂念咒导致飞火燎城,那些画面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又怎么可能会弄错。所以至少在这一刻她还丝毫都没有起那个疯狂的念头。
孟潇潇微微眯起眼睛:“你信不信我都没关系,我现在并没有问你圣物在哪里,只想知道它是什么。难道这也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雨伎思量了一会儿后说:“没错,圣物一直都是我们流云的荣耀,有了它我们才能建起这座与天神相通的神庙,这并不是秘密。它是神女湘夫人的玉獬。”
“湘夫人的玉獬?”
“是啊,你是巫咸国的神使不会不知道吧?”
孟潇潇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接着把雨伎的话转述给大家。
“还有什么要我问的吗?”
“可以了,没了。”穆宸答道。
这次他们成功的安全离开神庙回到馆驿,一如他们来时那样,没有引起守兵的怀疑。
夜晚显得非常平静祥和,可对穆宸来说似乎比前两日更让他心绪难安。
事情是有了明显的转变的,至少雨伎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被施以残酷至极的‘开灵’、‘纵目’,这么说伏渊夫人很可能是相信了他们的话。如此一来明明天将变得非常关键,或许轮回会结束。但不知怎么的,他似乎并不对此抱有十足的信心。
……
一夜无眠,和之前相同的是他们又被作为上国贵宾邀请坐在广场的席位上观看审判,不同的是伏渊夫人的矫辇已经先他们一步出现在了广场上。
当号角吹响,雨伎被人从神庙里架出来,捆绑在广场的木桩上后,邢初祭司也省略了他前几次那一套繁琐的流程,直接了当的宣判道:“前任大祭司雨伎,因犯有背叛、侮辱神明的罪行,被判处执行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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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伎看上去也非常平静,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慷慨赴死。
然而就在火刑架即将被点燃的那一刻,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等一下!”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几个卫兵上前,人群很快被分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一个年过半百,大臣模样的男人走进广场,来到‘金字塔’前。
他向邢初祭司浅浅的行了一个礼,语气略带轻蔑的说:“邢初祭司……哦,不是,我该称呼你大祭司才对了吧?”
邢初祭司表情僵硬的说:“曦长老,您玩笑开大了,我哪里升任大祭司了。”
曦长老冷笑道:“是吗?原来一个普通的祭司也是有资格来宣判大祭司的罪行的吗?”
邢初祭司咬紧后牙槽,却不得不恭恭敬敬的答道:“曦长老有所不知,是前任大祭司犯了重罪,鄙人才不得已受昌王的托付来执行处决的。”
曦长老在侍从的搀扶下缓步走上台阶,转过身面向广场。他从容且威严的说道:“昌王是王权,大祭司是神权,原本都是流云最尊贵的人。大祭司犯错,要么就是由上国派来神使裁决,再不然就是由昌王亲自来向民众宣告她的罪行,哪里轮得到你来这里越俎代庖?”
邢初祭司语塞,在一旁不敢吱声,曦长老提高音量继续道:“既然你说大祭司犯了重罪,那么敢问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重罪啊?”
邢初祭司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答道:“她……用巫术勾引昌王,秽乱宫廷,犯了背叛神明和淫乱的重罪。”
“胡说!我从来没有用巫术勾引昌!”雨伎大声辩驳道。
曦长老冷冷一笑:“这么说……昌王岂不是也犯下了同样的罪孽?”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