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对军师笑道:“请坐观我施展计谋。”
酒泉城主拿到酒精配方后,好奇地询问:“这位大人是大秦的军师,不知与大秦的国师相比,谁更胜一筹?”韩信注意到城主并未知道国师已被陛下改为军师,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回答说:“大秦的国师和军师皆是超凡的存在,非我等寻常百姓所能评判。有机会,城主可亲自去大秦见识。”
赢欢问老城主:“城中壮丁有多少?修复城墙需要多久?”城主答道:“年轻人大多在酒坊工作,其余力壮者则参与酒水运输。城墙修复主要靠留守的老弱妇孺。”
“这城墙几乎无用,连匈奴骑兵都抵挡不住,更别说你们的 武器。不修复也罢,只作摆设罢了。”赢欢宽慰道:“城主无需忧虑,我军中有众多能工巧匠,修复城墙之事就交给我们,保证比之前坚固耐用。”老城主感动落泪,当即向赢欢跪拜:“多谢大秦军师,若酒泉日后能安宁富饶,我愿效仿义渠遗民,加入大秦,成为边疆子民。”
韩信补充道:“老城主,你将不再是边疆人,未来这里将成为大秦内部的重要物资集散地,而非边境。”酒泉城主惊讶问道:“你们的目标是何处?”赢欢凝视远方,默不作声,而韩信只说:“下一个目标。”
通过与城主交流,韩信对西域各城有了初步了解。赢欢将五万囚犯的命运托付给韩信,希望他不负所托。韩信神色庄重,对赢欢说:“军师请放心,静观我布局。”带着囚犯跟随酒泉车队前往玉门,城下守军看着满载酒坛的车队,禁不住垂涎。
守军简单检查了通关文件后,让车队入城,因为他们常来往,未曾出现问题。韩信与少数囚犯混入商队进入,开始了初步的侦察行动。
玉门是个小镇,居民不多,以商旅居多,驻扎的楼兰守军占多数。安置好车队后,韩信携酒来到守军营地,这里的守卫因长期和平,已懈怠不少。见到酒泉美酒,他们立即放下警惕,围上来品尝。
韩信巧妙地在酒中混入了从大秦带来的酒精,守军刚入口便觉味道异样。“这酒怎么这么烈,和以往不同。”
“这是酒泉新酿,融入了大秦的酿造技艺,有所创新。”
“首批新酒,几位前辈先尝,你们真是有口福。”
“没错,大秦的技艺果然不同凡响,这酒劲十足,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玉门守军争先恐后地饮用新酒。
几杯下肚,守军首领起身巡逻,刚走几步就脚步踉跄。“怎么回事?我平时千杯不醉,今天怎么觉得墙都在晃?”“不只是墙,城楼、城门都歪了。”
“队长,你喝醉了,扶着墙走吧。”一名士兵上前扶持。“胡扯,是你醉了,我酒量你们还不清楚,我用得着扶墙吗?你看那墙都歪了。”
王贲虽勇猛,但缺乏智谋,听完校尉的策略后颇为赞赏,正欲执行,却被参谋张良拦下。
“将军,此计存在重大漏洞,需深思熟虑。”张良提醒道。
“你说的深思熟虑是何意?这个韩国贵族出身的赢欢,只会纸上谈兵。”王贲对赢欢这位军师的建议并不认同。
“‘诱敌深入’忽视了敌军可能的反击,只考虑我方布局,未料敌方可能 我计。”张良担忧地说,“一旦敌军不按我们设想行动,双方各自为战,我军计划极可能落空,风险极大。”
“你这个书呆子,只知道说不行、危险,自己上过几次战场?两军交战,勇猛比策略更重要,直接冲杀,压倒敌人,这就是力量决定一切。”王贲不屑地反驳。
“但将军也不能轻视对手,楼兰能在西域屹立百年,自有其智谋之士辅佐。”张良再次强调,“《孙子兵法》是大秦的秘籍,他们无缘学习,所以不必担心他们能有多高明的计策。”
眼看王贲坚持己见,张良深知无法说服,便连夜写下密信,求助于军师赢欢。王贲部署完毕,派出执法校尉率领数百人至阳关城下挑战,守军因人少而未予理会。执法校尉施展家族世代相传的骂人绝技,激怒守军。
阳关守将见秦军只是叫骂并未进攻,下令禁止单独出城迎战,违令者杀无赦。尽管守军愤恨,但军令如山,无人敢违。秦军骂战持续两时辰,却始终未得一战。
王贲怒气未消,准备率军攻城,却发现对方已闭门不出。他在阳关对面的山坡上望见坚固的防御,心中无奈。此时手下报告,一支商队携美酒及物资欲过境,请求放行。王贲心生计策,以酒换路权。
“两坛酒就想打发我?”王贲怒火中烧,拒绝直接放行。商队首领急忙前来拜见,却被王贲扣上投敌的罪名。商队首领连忙解释他们是中立商人,只想做些小生意,请求放过。王贲提出条件,要商队卸下所有美酒,作为长期围城的补给。
商队首领难以接受,但王贲态度坚决。最终,商队首领妥协,同意留下一半美酒,余下部分待下次路过时补充。然而,王贲根本不予商量,命令立即交付酒品,否则后果自负。商队首领面对王贲的威胁,只能忍痛割爱,将酒品交付,换取仅有的银两离开。
军需官接收酒品后,却发现军费不足支付,只好向王贲求助。王贲大笔一挥,写下欠条,商队首领拿到欠条,无奈地离去,意识到这次交易的惨重代价。
商队首领望着手中轻飘飘的白条,内心痛苦万分。酒坊工人们辛勤劳作,期待着卖酒换钱以度过寒冬,如今却只得到一张空头支票,甚至不如直接赐予一匹白布来得痛快。
他咬紧牙关走出,本想拔剑与军需官同归于尽,但想到身后还有上百名同伴,若自己倒下,他们也将难以生存。权衡再三,他决定忍耐,带领众人空车离营,前往阳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