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少会去关注东京之外的地方吧?”
沉默了一会后,白看着午后窗外的景色说着。
“报道的话,平时还是会看关注一下的。”
牧野悠介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关系吗。
“上个月,北海道有一栋居民楼原因不明的解体粉碎,当时还在楼里的居民也同样和破裂的房屋水泥石块一样碎成了泥灰一堆。”
“什么……?”
牧野悠介一怔,他似乎确实是听到过类似的报道。
“但那不是因为房子偷工减料外加年老失修而发生的意外吗!?不少人都被坍塌的住房压在下面,救援人员迅速出动,然后——”
牧野悠介把自己记忆中的留下的印象脱口而出。
“然后包括楼里原本的居民在内,前去救援的人员都无一生还。”
在白的口中说出了与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完全相反的话,这让牧野悠介双手不由得微微颤抖。
从报道上方全部获救到无一生还,仿佛就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看起来,他并不是在说笑话的样子。
“那你的意思是有什么……”
“今天这里所发生的事,也不过只是一个缩影,整个世界或许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这种事,只是没有人愿意去察觉。”
“另外东京已经有将近二十年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件了,各方面都没有准备好应对和预防的措施,这也是我们的责任。”
白转头看着牧野悠介,他有些好奇这个他所知道的【好人】,在得知这些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呵,意外的平静呢。
坐在病床上的牧野悠介紧握双手,一言不发的盯着被子。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凡是有点消息来源的人,都可以通过各种线索去猜测到这个世界其实远远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碍于某些原因,真相并没有被广布于众。
真正被蒙蔽的只有大部分的平民和一些不愿意去察觉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到死前永远都不能得知这个真相。
“好了,你不用太过担心,如果天塌下来还会有高个子顶着,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是你能够接触到的了。”
为了防止牧野悠介继续追问这方面,白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没有更进一步去说明这些事情。
他的只是看中了牧野悠介的“特别”才会特地的向他暗示透露一些,有些时候隐约察觉到一些事情会比完全知道事情的内幕要幸福许多。
至少不会走向猜忌和绝望两种极端。
沉默在病房中蔓延,过了许久。
“话说回来,白先生你为什么也会在病床上躺着,而且好像比我还严重?”
这个时候,恢复了精神的牧野悠介突然开口问着,还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一旁床上躺着的像是被包成了粽子一般的白。
“嘛,简单来说,被人揍了——”
白翻了个身,似乎是为了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果然你们是在对抗一些非常危险的怪物吗?”
牧野悠介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不对,他的伤大部分都是被我打的。”
突然,有一个声音插入了两人的对话之中,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女子拎着水果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牧野悠介甚至连她什么时候进来房间内的都不知道。
“请…请问你是?”
“黑。”
牧野悠介认出了这位之前在火灾现场有着一面之缘的女性,有些慌忙的询问反倒是被一旁躺在床上的白回答了。
穿的一身黑的【白】,还有一身白的【黑】?
牧野悠介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这估计是什么代号来的吧,真名应该是不能随便暴露的。
“刚刚你说是你打的……你们难道不是同伴吗?为什么要去打白先生呢?”
牧野悠介试探性的询问道。
“未经许可就擅自接敌,并且还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使用了用具,对街区造成大面积破坏。”
黑倒了两杯开水放在桌子上,平淡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回答了牧野悠介的问题。
“谢谢……”
接过开水的牧野悠介有些懵逼的看着这位气质平和绮丽少言的女子,她在说什么?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打一顿就能解决的问题了,修复液的剂量可不是这么拿来浪费的。”
黑说完,看了眼从刚刚开始一直把眼睛撇开到一边的白。
“我说过了,不要节外生枝不是吗?”
在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被自己狠狠的修理了一顿,因为只要身体机能不出大毛病,所需要用的修复液剂量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呀哈哈~黑小姐,这也都是为了工作嘛,况且在见到那样的家伙出现在现场后,我也不可能放任它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