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妃不知为何,只是觉察出他的语气与神色格外冰冷,心里有些害怕,赶紧出言解释了这件衣服为何穿到自己身上的缘由。
皇上听完并未消退心中的怒意,只是愈发怒不可遏,:“放肆”。
见此,莞妃立刻跪下请罪,一旁的苏培盛与殿门口侍奉的小厦子与小庐子也赶忙跪下。
皇上面色依旧沉沉,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几分呵斥,:“还不快脱下来!”
莞妃闻言虽惊,但也不敢抗旨,即刻褪下后由一旁的苏培盛起身放置到皇上的身旁。
殿门口侍奉的几人见状把头埋的更低了。
“苏培盛”,皇上显然并未因此事是一场意外而宽恕莞妃的无心之失,于是又垂眸吩咐道:“传朕旨意,莞妃冒犯先皇后,实乃大不敬之罪,着废去妃位降为嫔,即日起禁足碎玉轩,若无旨任何人不得出入。”
莞嫔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面前的这个人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一般。
自己只是穿错了一件衣裳,皇上竟可以毫不念及彼此这么多年的情谊了吗?
苏培盛见状自知皇上正在气头上,恭敬应下后又试探性的请示了一句,:怒奴才愚钝,四公主该当如何安置?”
其实这种事情,原不该由他一个太监操心。只是自己此刻提及公主,也是想为莞嫔暗中求个情。
一则,莞嫔对自己一贯和善,从不苛责自己这样的奴才。
二则,只要莞嫔好过,那槿汐跟着自然也能好过一些。
莞嫔闻言惊讶之余而后迅速清醒过来,是啊,事情已然成这样了,无论如何自己眼下应当想尽办法保全胧月与甄府不受牵连。
于是她再次叩头,言辞恳切道:“皇上,臣妾失德自知不配教养公主,您无论怎么惩罚臣妾都不要紧,只是恳请您看在胧月年幼的份上,勿因臣妾之过而牵连于她。”
他只默默看了她一眼,而后思索一瞬后又吩咐苏培盛道:“华贵妃身子不好,熙贵妃事忙,惠妃还堪托付,就把胧月公主送到承乾宫由她照顾着吧。”
“是。”苏培盛点头应道:“奴才稍后便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