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她可以,但千万别放过这个沈肆啊!

尉迟权撩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笑着问:“嗯,刚才纪律部的说...娇花?是什么意思?”

“那个......一时嘴快!”黎问音努力狡辩,“这个也都怪沈肆,是他先说什么让人怜惜的娇草,我被他传染了。”

真是全怪那个狗贼,黎问音都多久没违规过了,居然被摆了一道,被迫破戒了。

尉迟权手中的笔一顿,笔尖不轻不重地点了两下纸面,才继续往下写。

“嗯,好。今天的调查成果如何?和即墨萱汇报了吗?”

“还没来得及汇报就被抓了......但是成果颇丰!”黎问音细细讲了起来,“我和沈肆去了沧海院图书馆、食堂等地,差不多摸清了他的日常活动,了解到一点他们社团的事。”

尉迟权手中的笔彻底停了。

黎问音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峰回路转:“......咳咳然后现在的我真的诚恳地认识到了我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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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生气了。

哎也是,本来工作就烦,同事还神经兮兮稀奇古怪的,自己又破例违规了。

这是多少盒草莓牛奶才能哄好的哇。

“那个,会长,请处罚我吧。”黎问音主动道。

她这话一出,迟迟没听到回应。

黎问音谨慎地抬眸去看。

尉迟权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

黎问音魂都要吓飞出去了,尉迟权却略有不满地伸出手,若有若无地拨弄了一下黎问音脑袋上垂落下来的,长长的红头绳。

“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沈肆了。”

——

黎问音心脏漏了一拍。

刚刚还明明坐在审判桌对面,优雅端正地写着东西的尉迟权,此刻已经坐在了她身边,神态带着些莫名的委屈不耐,手指勾着她的头绳,声音像哼。

黎问音坚定一下内心。

现在她是犯人。

犯人不应该觉得审判官长得好色情才对。

“好,那我不提了。”黎问音答应。

她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你想要这个吗?”

“嗯?”尉迟权抬眸,笑道,“想要,那就可以给我吗?”

他说到“想要”这两个字时,手指一勾,轻轻扯住红头绳末端,散发出浓烈地拉住不想松开的感觉。

“可以啊,你想要的有什么我不能给你的?”

黎问音大大方方地表现出一种“放心,你,我宠的”的潇洒,介绍道。

“这是小时候宋姨教我编的,我没事了就编着玩,我自己还有一堆呢。”

“我想要的什么都可以给我......”尉迟权低声吟着这句话,笑着手指微微一用力,做出一个像扯下来的动作,“那我可以直接拿走这一条吗?”

“可以啊,”黎问音还是很大方,“它一扯就掉,很容易拉的,你不嫌弃可能沾到我头皮屑就行。”

黎问音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你变小的时候曾经拉过一次吧?很轻松的,你试试?”

“嗯。”

尉迟权说试就试,红头绳的末端已经被他用手指勾着绕了一圈了,他稍微一用力地收手。

头绳随着长发,哗哗散开,柔顺微翘的长发散落下来,那根红的明艳的头绳,此刻正搭在尉迟权举起来的修长白皙的手上。

黎问音:“看吧!我系法很巧妙的,扎的紧紧的,但是很方便取下来。”

“是啊。”

尉迟权轻笑着垂眸看着手上的头绳,微微歪首,似乎此刻被他托在手心里磨碾着的,不是编法有些随意略显无章法的红头绳,而是某件惊世之宝价值连城的绝佳艺术品,这样才配得上他驻足许久的目光。

他欣赏着,说道:“像抓住了你身上的红线。”

“......”

啊。

黎问音心跳一滞。

......犯人胡思乱想,审判官应该或许大概也不能完全摆脱责任吧?

“还真、还真有点像,”黎问音悻悻然地收回来点目光,吞了口口水,“我是主要看红色好看,你......你怎么忽然想要起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