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好听吧

心里想得多,嘴上一句话没说,职场上少说少错,不说就不会错,毛苗默不吭声地走进去,拿好自己的包包就走了,没管办公室里的田疆。

下班使人愉快,哼着不着调的曲儿,走出竞走运动员的势如破竹的气势,一路疾走到打卡机。

“毛苗打卡成功。”打卡机面部识别成功,毫无感情的AI声在毛苗耳中听来也是甜美动人的天籁之音。

回家路上毛苗哼歌的嘴没停过,越哼调子越奇怪,歌词一句听不清,不知道唱的是个啥歌。

毛苗哼歌不是为了勤加练习来提升她的唱歌技巧,纯粹是走路上给她自己壮胆。

昏黄的路灯,光源辐照范围只有以灯杆为圆心的一平米之内,长长的一条路间隔上七八米才有上一盏路灯,微弱的光照不亮漆黑的路,无法驱赶黑暗给人们内心带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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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啦啦啦嗡嗡嗡咚咚咚……枢暨耳朵里全是毛苗哼出来的这些不入耳的杂声乱调,有点像他初到凡间时见过的那些和尚们在庙里咿咿呀呀诵的经。

难受得很,听得枢暨堵得慌,凡间的人现在写的歌都是这么怪异的吗?已经摒弃老一辈‘宫商角徵羽’的创作方式了吗?

不应该啊,创造力难道不是该一代更比一代强,记得十年前在人间听得歌可是雅俗共赏,不是这样‘一言难尽’的小众。

不由得对此首歌曲的创作者产生浓厚‘兴趣’,感觉他的精神状态需要受到大众的关注,“你在唱谁唱的哪首歌?”

枢暨居然在怀疑歌曲创作者的精神状态,他最应该怀疑怀疑毛苗的精神状态。有没有可能歌本身不是难听的,是演绎者毛苗把它给演绎难听了。

“《我的头发就是这样被吹乱的啊》”

枢暨盯着毛苗头上顶着一顶厚实的红色毛线绒帽,头发一丝不漏的卷在帽子里,被帽子遮的严严实实,八级大风来了头发在帽子里也是纹丝不动,乱在哪里,“啥?你帽子戴的脸都要遮进去了,头发全在帽子里,见哪来的妖风,鬼吹风给你吹乱吗。”着急下班回家出公司安检门忘了系扣子的厚长及脚踝的浅驼色毛呢大衣,倒是被西北风吹得像是放飞在风中摇曳的风筝。

三岁一个小代沟,五岁一个大代沟,人神之间隔了几百上千上万岁的代沟非常之大,吾愿称之为鸿沟,堪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东非大裂谷的长度。

鸡同鸭讲,你听不懂我讲的,我没见过你说的。

跨越鸿沟的方式之一就是架起一座沟通的桥梁。

搭桥的工程量巨大,只靠一方可是做不到,必须是双方共同建设。

昨天枢暨已经先行在他的那端开始给桥梁做了桥架,给毛苗这个人类科普了一些他们神界的知识,今天就让毛苗这端开始来给桥梁做桥墩,给枢暨这个神仙科普科普凡间的知识。

毛苗无语地想遁地而逃,简简单单的你问问题我答答案枢暨都能耳朵听劈叉,离正确的道路岔了十万八千里,“我说的是歌名《我的头发就是这样被吹乱的啊》,五条人唱的,五条人是一个乐队的名字,明白了没,不是说我的头发乱了,我的头发可一点不乱,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一边说一边调整毛线帽在头上的高低位置,防止造型乱了。

“五条人?他们乐队有五个人?条也是用来形容人的词?我记得你们形容动物才用的条这个词。”这首歌的歌名和创作者的乐队名枢暨听起来都觉得很奇怪,艺术太过超前,艺术家的思维方式也很超前,不落窠臼。

看来听到他们乐队名字的人和神都会好奇他们名字的由来,毛苗第一次知道这个乐队名字的时候也是很好奇。

一开始是探究他们的名字,然后到探究他们的音乐,越是了解越是喜欢的一发不可收拾,音乐播放器从一首他们的歌曲添加到整张整张的专辑好几张,对他们的音乐如数家珍,“不是,他们乐队大多数时候只有两个人,最多的时候也就四个人。条是他们家乡的方言,他们的方言就是用条作为量词来形容人,五个人就是五条人。”

“哦。你手机里有……”枢暨刚刚准备让毛苗放一下他们乐队的这首歌,听听原唱是不是和毛苗唱得一样,他话还没说完毛苗就拿出手机放上他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