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致看了眼时间,“三小时。”
边适眼睛一亮,欣喜道:“还挺快的。”
邬言鹿抿了抿唇也跟着点头,他不敢触碰边适,但还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边适看他这样,觉得好笑,“你瞧你,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傻了?”
邬言鹿顿了顿,双手抱住膝盖,把脸挡在臂弯,蜷缩在角落,声音也闷闷的,“边适,我,我以为见不到你……”
一个Omega软软糯糯地诉说心里的恐惧,估计任哪个alpha都受不了,将致皱了皱眉,余光注意边适的状态。
边适则是伸出手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你又放信息素!”
“……不好意思。”将致有些尴尬,正襟危坐,专心操控飞行器。
边适又蹲在邬言鹿旁边,和他细细聊了起来。
一听说边适逃到Z城时还被人抓走了,邬言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道:“是谁跟踪你呢?”
“沈嚣凡。”边适淡淡道,随即挑了挑眉,“该说不说,你结巴的状况倒是改善了很多。”
话题一不小心就转到了他身上,邬言鹿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声音也飘飘的,“是蔚泽教我的。”
“什么?!”边适震惊地站起来,差点撞到头。
将致轻轻蹙眉,见他没事,边也没说出责备的话。
邬言鹿把脸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出阴影,他淡淡道:“那次给你的药剂里,不小心拿错了一支催化剂,是蔚泽要的。”
边适和将致的思绪被拉远,想到了之前那次充满戏剧性的标记,都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完全没想到这其中还夹着这些巧合。
许是从没跟人讲过心里话,邬言鹿急需倾诉,把他和蔚泽认识的过程都讲了一遍,最后双眼通红。
“其实,最开始和他相处都感觉,很,很不错,可是后来,他拿到了需要的药剂,就,就许久都见不到他。”
“有一次,我回实验室的路上,有个,断,断臂的大块头把我抓走了。”
邬言鹿讲话很慢,努力减少结巴的频率,可边适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静静地听他讲。
“我,我被关进了房间里,每天强制性为他们治疗伤患,他,他们不想让我死,所以我没吃什么大苦头。”
边适点点头,叹息一声,“幸好你没事,等我们回母星,好好修整一番,以后有的是机会找他们报仇。”
邬言鹿垂下眼眸,他哪会想到报仇,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就心满意足了。
讲述了最近的经过,邬言鹿随后靠在墙上,盯着边适。
边适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躲开他的视线。
邬言鹿又顺势盯起了将致。
感受到这股难以忽视的视线,将致整个后背都僵硬起来,他不知该说什么,毕竟邬言鹿是边适的人。
终于,在邬言鹿的视线反复横跳在两人身上数次之后,边适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