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确是人类,既然你的使命如此,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说话的时候,青崖已经蓄起剑招,随时准备暴起发难。
“动手?是要做什么吗?杀死你的话,是要我对你做什么事吗?”
如此天真的回答,让青崖又收回了即将出手的剑招,但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也许她现在天真的模样,只是隐藏杀意的伪装。
“所以,刚才是你在唱歌将我骗过来的?”
青崖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想着如何脱身,活了一千两百多年的妖怪,自己应该打不过吧,还是走为上计,要是实在走不了,就和她拼了。
“对呀,我能用你心里最想念之人的声音唱歌,你快告诉我,接下来我要如何杀死你呢?”
第一次与人类接触,她显得异常兴奋。
“杀死我就是……就是……,对,杀死我就是让我好好睡一觉,人在睡觉的时候的状态就叫做死,等我睡醒了走了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所以人们也把死叫做永别。”
青崖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想这样破绽百出的话你总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好啊,我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了,我来帮你吧。”
她兴冲冲地坐在了青崖的手边,一把拉过青崖的身体,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她的力气很大,即便青崖有所防备,但在她手里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被人随意地摆弄着。
但无论怎么说,此刻青崖的感觉是,这应该是自己人生中枕过的最舒服的“枕头”。
似乎是考虑到自己的长袍会摩擦他的脸部,海妖塞壬塔琉纳斯将长袍的下摆掀到了一边,直接让青崖躺在自己的大腿肌肤上。
她的血统更接近于波斯以西的那些国度中的姑娘,枕在她丰润的腿上,细腻的触感,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柔韧度让人立刻只想沉沦在这美妙的舒适感当中。
这是第一次,青崖与一位女性有着如此亲密的举动,躁动的血液瞬间将青崖的面庞染红,从面部一直蔓延到耳后,渗透到脖子以下。
“你变得好红了唉,就像那些浮在水面上的虾蟹一样,原来这样就是死了呀,那你快死吧。”
这话怎么听来都觉得奇怪。
但青崖现在是绝对睡不着的,加速流淌的血液只会让他更加兴奋,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她甚至不是人类。而自己被她死死地按在了她的身上,自己的脸颊紧紧地贴着她腿上的肌肤,这种痛并着快乐的感觉,让青崖无比煎熬。
青崖只有在脑海中不断想着花青儿的容颜,才能将自己兴奋的躁动之感压制下去。
她的衣香鬓影,她的皓齿青蛾眉,她的玉骨之颜如海棠醉日,她的倾城一舞如谪仙入尘。
还有将她拥入怀中时的温暖与轻柔,越是这样胡思乱想,青崖的内心越是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