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仿佛被泼了脏水般大叫起来:“我们在看电影!”
艾波凑近一看,灰暗的画面正中央是一个胸口戴着一朵玫瑰的外国老头儿。
确实不是带颜色的片子。艾波嘀咕着,又把这个电脑翻了个底朝天,确认两位师兄没玩小把戏,讪讪地和他们道歉。
三师兄难得看她吃瘪,开心地拖过一张空椅子,说道:“来来来,一起看,这可是男人的圣经。”
二师兄还给她拿了一听冰可乐。
艾波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坐下了。
看完第一部,又看了第二部,近六个小时的电影,从晚霞满天看到月挂中天。
艾波打着哈欠,评价道:“确实蛮好看的,但也没到圣经的程度。”
看着两位师兄露出生气又无奈的表情,她放好椅子,走到门边补充道:“我觉得还是一代教父爽。二代也太惨了哈哈哈”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睡觉去。”
……
仿佛结束深潜、头探出水面,艾波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深吸一口气,以结束长久的窒息感。
雪白的天花板,两道灯管发出明亮的光线。
很好,她还活着。艾波洛妮亚支撑起胳膊,想要坐起来,动作牵扯到胸前的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
一直坐在床旁等待的玛莲娜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见她醒了立刻跑出房间,喊来医生。
一通检查后,医生确认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但还需要静养,同时警惕之后的伤口感染与发烧。
艾波一一记下注意事项,十分配合:“没有问题。”
等医生走出房间,并确认门口站着的也是自己人,艾波问出了当下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克罗切死了没?”
“很遗憾。”玛莲娜摇头,“你出事后,克罗切直接取消了歌剧。”
她接着说道:“柯里昂已经交代了。克罗切和他们达成了协议,用你的性命换取克罗切对南面制毒工厂的围剿。那个制毒工厂背后的所有者是纽约的巴西尼。”
难怪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个工厂拔除,原来保护伞是克罗切。艾波轻笑:“如果我的命能换得岛内无毒,同时你们又收编那些化学家,那确实功德无量了。”
玛莲娜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柯里昂?图里的意思是一命还一命。阿斯帕努认为留着他还有用,反正他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助克罗切了。”
艾波洛妮亚失笑:“我才刚醒,不要把这个难题丢给我,让我休息几天。我可是刚和死神约会过的人。”
少女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却明亮有神。
玛莲娜笑吟吟反问:“约会的感觉怎么样?”
艾波故作高深的摸摸下巴,粲然一笑:“已经是我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