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就这样宰了它。
只将此事暂且记下。
严焱将它用布一卷,扣进了一个木盆中。
她们原本的衣裳都脏得不像样,赵鲤暂时换上了严焱留在温汤客舍备用的男装。
严焱脸红成了一片,十分不好意思的对赵鲤道:“对不起阿鲤。”
“行了。”赵鲤打断了她的自责,“打也打了一顿,消气了!”
得了她变相的安慰,严焱猛地松了口气。
只是脸色还是有些愧疚。
火场那边似乎有不好的发现,来报信的潜火卒催得急。
她们不再闲聊,急忙赶赴织造坊。
焦黑的废墟前,摆了一些白布盖着的尸体。
这场火来得急,并不是所有制染工匠都能幸运地暂时存活,等到赵鲤这样一个人。
门前盖着白布的尸体,约有二十左右。
焦黑碳化的残肢,探出白布之外。
严焱别看笑点低,经常笑作一团。
工作时,是十分有威信的。
在场的潜火卒,无一人轻视她。
“怎么回事?”严焱问话道。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年轻人,被烟灰糊着的脸上露出些犹豫。
他看了看跟来的赵鲤和绢娘,没有说话。
严焱道:“没有关系,直接说吧。”
这潜火卒有些犹豫,还是低声道:“我们探查火源时,发现起火点在织造坊的库房。”
他忌惮赵鲤和绢娘两个外人,说话吞吞吐吐。
赵鲤也明白他的顾虑,主动上前从腰后革囊取出腰牌。
“放心说吧,靖宁卫巡夜司。”
这潜火卒不认得腰牌上的字,但听赵鲤介绍,又看腰牌上的狴犴吞口。
险些叫唤出声。
在他们的意识里,靖宁卫等同于瘟神。
插手的案件必然牵连甚广。
见他就要叫出声,赵鲤急声制止:“别喊,小声点。”
这潜火卒立刻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似乎将自己的惊讶咽回了肚子里。
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这织造坊的火,不是意外是人为。”
在他的带领下,赵鲤等人穿过烧塌的废墟,来到了起火点。
严焱十分专业,蹲身查看后,立刻皱紧眉头。
她女生男相认真做事时,模样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