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了阿鲛的那个。
阿鲛清醒后,他们也曾询问阿鲛。
但阿鲛不知为何,不愿开口。
现在看来,竟是一个人类少女。
男人远远的看,便见那少女侧躺在泉水边。
半边脸上都是银色海砂。
双眸紧闭,看着极其狼狈。
看来阿鲛重伤的同时,闯入者也没好上多少。
男人摸出后腰的鱼骨匕首,缓缓靠近。
走到近处他才看见,侧躺在地的少女面色苍白,身体已经不见起伏。
死了?
男人心中一松,缓缓猫腰靠近过去。
他探手,将少女翻过来。
她身上满身是血,虽然还没出现尸僵,但已经没了呼吸。
他手中的鱼骨匕首垂下。
少女身上挂着革囊,他探手过去,想要搜查确认一下身份。
刚才弯腰,眼尾余光便见一样东西一闪而逝。
方才没了呼吸的少女,张开眼睛。
握在右手的尖锐鱼骨刺出。
斜斜向上,捅进了他的喉管。
力道差了些,但足够划开一个巨大的破口。
男人捂住喉咙,后退了几步。
喉咙的破口丝丝冒着凉气,热血一股一股喷出。
脖子上挂着的鱼骨坠断裂。
沾染着鲜血掉落,在银色海砂上弹跳数下,咚的一声掉进了泉眼之中。
裹着鲜血的鱼骨坠子,鲜血晕开。
刺出那一击的赵鲤,起身坐起。
半跪着,强忍身体的疼痛,握住长矛似的鱼骨警戒。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不得不用上了战术。
幸好,装死虽窝囊却有效。
几步之外的男人,捂着喉间破口,双目圆瞪。
他还未死去,吞咽的几口腥咸热血,又从鼻子里呛了出来。
但,更致命的是护身鱼骨坠子离体。
先前徘徊的黑色雾气,蛛丝一样缠绕上他。
男人骇然发现,自己从手指开始正在干瘪。
浑身的血和体液,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被抽走。
这个过程缓慢又痛苦。
他整个人先是被包裹进了一个血线的蚕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