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鸣心道:“绥儿这句话还可以,这个节骨眼,旺财和绥儿都走了,昱凡道长岂不寒心?”
旺财说的话令人不爽,但句句都是大实话,董绥说的话让人感动,他留在玉泉观却有生命危险,又让人于心不忍。就像董纭说的,旺财董绥与官人无冤无仇,让两孩子牵扯进来,情理上说不过去,倒是董纭的话,提醒了昱凡道长,不如趁此机会,让他俩走,一切事情由自己承担。想想自己的身体,昱凡道长又没有胜算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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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性命之忧,看董纭的意思,也很愿意旺财和无尘回董家庄,以自己与董先鸣的个人交情,也应不应该连累两个孩子。
思来想去,昱凡道长认为让旺财董绥离开玉泉观最为妥当。而让他俩下决心离开,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两看不到希望。
昱凡道长说:“三年来,无尘和旺财没有单独惹下是非,因此不会与谁结仇结怨。无论是官人在尊嫂梦中殴打无尘,还是施了妖法通过房梁坍塌来取无尘性命,最终目的是冲贫道而来。定是某年某月与贫道结下梁子,时时刻刻想与贫道一决高下。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就像纭侄说的,无尘和旺财借此机会离开玉泉观,贫道在玉泉观南大门贴一份告示,昭告天下。我们师徒三人自此各奔东西,官人看到后,定不会再去董家庄找你们的麻烦。至于贫道,誓死与玉泉观共存,贫道在玉泉观待了二十多年,玉泉观不能毁在我的手里。”
昱凡道长呷了一口茶,郑重道:“旺财,无尘,你俩不是最关心本门派是否能娶妻生子吗?现在为师明确告诉你俩,进了本门派,只能安心学习道术,从此断绝凡尘中的男女情缘!”
旺财啊了一声,“不能娶媳妇?”
“不能!一辈子不能!”昱凡道长紧盯旺财,话很干脆。
旺财不再抖动身体,像泄了气的鱼鳔,一副落寞神情,望着桌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