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建坐在王座之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惊愕。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似乎还沉浸在乔松刚才那句话的震撼之中。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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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能?”齐王建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手指紧紧抓住王座的扶手,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试图从乔松的表情和语气中找到一丝端倪,但却一无所获。
齐王建不禁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乔松时的情景。那时的乔松还是个年轻的少年,腼腆有礼,温和谦逊。在他面前,乔松总是表现得像个晚辈,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冒犯。然而如今的乔松,已经成为了秦国的使者,身份地位截然不同。他不再是那个温顺的孩子,而是变成了一个霸气十足、骄狂不可一世的人物。
两者之间的落差,让齐王建总有一种置身梦中的幻觉。
齐国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轻易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大臣们面面相觑,彼此之间交换着忧虑和不安的眼神。
各国使者往来,很少有这种直白的话术。通常,使者都会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尽量避免冲突。可乔松今天的话,就好似一记直拳,直接把齐国君臣砸的脑瓜子嗡嗡的。
就摆明了告诉你,别讲那些虚的,我今儿就是为了灭齐而来的。
明明只是一个人,可众人却仿佛看到了秦国铁蹄践踏大地的轰鸣。
良久,齐国相国后胜擦着额头的冷汗站了出来,强壮镇定的道:“秦使,今日这话,不觉得有些太过了吗!如此狂妄,就不怕走不出临淄?!”
乔松连看都没看后胜,只是盯着齐王建,神色淡漠的回答道:“那么,齐国将变为一片焦土。齐国百万民众,皆会因为齐王一念之差,而付出血的代价!”
一句话,直接把后胜给噎死了。他手颤了颤,语气艰涩的道:“秦使,我齐国一向与秦国交好,何至于此?!”
齐王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者似的,也反应了过来,满怀希冀的看向了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