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将军在江州城下驻扎了几天了,李恢应该也察觉到些不对劲了。魏延那有什么消息吗?”
季书摇摇头,他只给了魏延两只信鸽,开始行动放飞一只,快有结果了再放飞另一只。
没有进一步的消息,自然是没有成事或者失败。
“他们现在应该在绵竹、广汉一带,眼下才是最困难的阶段,再过半个月时间哪怕是他们没传回消息,蜀国应该也封锁不住消息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远处燃烧的大火怔怔地发呆。
······编
战事还在继续。
张任如愿地拖延了楚军的攻势,季书也乐得向他国的探子展示楚军攻城的艰辛。
这天,季书布置加强了防务,之后便准备去伤兵营探望一番士兵们。
几番鏖战,伤兵营也有千人之多了。
外围大多是一些轻伤的士兵,许多人只是受了些砍伤或手脚被流矢所伤,取出箭头,包扎休养几天就可离开伤兵营了。
向里走了一些,可以看到十几个医护兵往来忙碌,其中大都是些重伤员。许多人要不是胸腹中箭,至今仍昏迷不醒,不要就是作战中落下了残疾。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开的血腥和中药的气味。
季书心情复杂,他波澜不惊的心境又泛起了阵阵涟漪。编
从军之前,他只是见到一两个人的不幸就会牵肠挂肚。
从军之后,当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决定了数千将士的生死,他还会时常惶恐,夜中难眠。他在前线看着战士们厮杀,随他们一起转战千里。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士兵在他的地图上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一个冰冷的棋子。他看着地图便算计着,打下哪里需要哪枚棋子,需要多少数字。
“军师!”“令君!”
“躺下、躺下。”
一些状态还好的士兵们有些高兴地抱拳行礼,季书连忙出声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让他们躺下休息。
当这种时候,季书才感觉自己冰冷的内心还是血肉之躯。编
“见过令君。”
在附近忙碌的医师王念问讯赶来,他也没想到季书会忽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