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造反和无耻小人有何区别,何以立足于天地间?”
刘月绮紧咬贝齿,黯然不已。
“岂止如此?孙氏在江东素有根基,如今孙策横扫江东诸侯,百姓归心,早就大势已定。江东各世家玩弄权术不过是螳臂当车,早晚必死。可笑这么多人竟看不穿!”
老大人怕是不知有多少次在想,可惜小姐没生得男儿身了吧。
太史慈怔怔地看着刘月绮出神,只听见她继续说道。
“周瑜不在城中,孙策的精锐也只剩下一点人留守。此时造反确实有很大可能杀死孙策,不过就算真能杀得了孙策,重掌建业也不过一时得意罢了。”
“整个江东都是孙策旧部,他们岂能放过我爹?到头来,我爹不但要背上无耻小人的骂名,日后早晚还是要做刀下亡魂给孙策偿命。”
“奈何我爹对新政心生愤懑,又听信小人谗言,心意已决。我怎么劝都不听,还把我软禁起来。我逃出府中又不敢直接去太守府告发,我怕孙将军真杀了我爹,只好先来见你了。”
月绮小姐虽然聪敏,但此刻却惴惴不安,柔弱得像寻常女子。
太史慈不觉心中微微躁动,想要让她安心。
“小姐,你在我府上等着,哪也别去,有事吩咐管家就好。我去见大人。”
刘月绮猛的抓住太史慈的手,大惊失色:“子义大哥,不行的。此时你若去了我家,又不肯服从我爹,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太史慈拉着月绮坐下,郑重道:“小姐放心,樊能、张英之辈伤不了我分毫!我定然设法保全大人!”
······
季书正埋头处理着公文,却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子渊!”
“子渊!”
“嗯?”季书抬头,见诸葛瑾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诸葛瑾关切道:“子渊,你怎么了?叫你这么多声都没反应。别是生病了吧?”
季书回过神,连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刚才想点事情出神了。叫我有什么事?”
“哦”
诸葛瑾沉吟了一声也不深究,认真谈起了公事:“最近主公的嫡系和旁系的军队纠纷有点多,想让你抓几个闹事的,整肃军纪。”
“什么嫡系、旁系?”
脑海中好像闪过一道光,季书似乎抓住了某个一直被忽视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