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为自己追随的女人难过，也在为眼前的男子难过。

曾经他是杜方和白芷的媒介，要不是无双城中，他对身为仙灵的杜方说过，龙渊比剑。

或许，二人也不会结下灭派深仇。

而在远处，当白芷截断风眼，看到杜方紧紧缠死李玉清的身子之时，心头就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来了那么一下，锤的白芷头晕耳旋，甚至连身子都站不稳。

那种难受，就像是自己最视若珍宝的东西，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带走，甚至还要在她的面前炫耀一样。

可她毕竟是龙渊的掌教，统领龙渊无数高阶剑修，肩负着龙渊甚至整个神洲命运的奇女子。

她绝对不能被感情所左右。

白芷身子只是晃了一下，立刻又站稳，脸色重回冷冽的她，盯着土灵圣君的那张巨脸。

“今日必须搞死她，这祸胎已经养成呢！”

这是土灵圣君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凝重，也看到了白芷眼中，那坚韧而伟岸的神光。

两名巫灵同时开始行动，一黄一紫，两股清气，彻底包裹住了这座沙城。

每个人都看到了，被亡魂加持的天帝法印，巨大的沙城之上，开始出现修道者根本看不懂的道纹。

那是天帝在自己的仙器之上，写下的道纹。

这种不属于人间的力量，终于开始展现了出来。

没有风沙怒吼，也没有天崩地裂。

就像是最平淡的道士施法一样。

沙城开始缩小，天帝法印之中，就像是一股强烈的吸附之力，不断的将沙尘吸收进去。

而那些道纹的颜色，也越发变得闪亮。

巨城开始塌缩，几乎上百里的沙城，变得几乎只有手掌大小。

没过多久，这巨大而浩瀚的沙城，重新变成了一方，很规则的金印，随着这金印的形成，天空之中的空气似乎缓缓再被被抽干。

站在远处的每一名外围龙渊弟子，此刻都感受到了，自己胸腔开始被压抑得难受，简直连气都吸不上来。

这些都是九境的强者，就算站了这么远，依然能感受到那方天帝之印的威压，可想而知，此时站在印下的白芷，承受了多少的仙器压力。

“帝印，镇杀一切凡间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