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溱，肖家的事，和你有关吗？”

他还是问出来了，捏着手机的手攥得青白，仿佛在等待着审判。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秒，旋即女孩发出了清凌凌的低笑：“毅哥，你在说什么呀？我若是有那个能力，还能被你们欺负一年吗？”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肖高毅觉得自己的胃又疼了起来，他赤红着双眼，嘶哑道：“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我之前再他妈的不好，后来也是诚心悔过的，甚至为了你，亲手对付我的家人，对你已经是掏心掏肺！”

他之前对她的伤害做不得假，在和她一起密谋对付自己的表妹时，他其实也明白了明溱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居然奢求她能对自己放下怨恨，甚至奢求和她建立恋爱关系。

可他是真心的，这是他二十一年来唯一付出的真心。

“你还是这样啊。”明溱又笑了，她低低地叹了一声，“若我长得丑呢？是不是活该被你们欺负到死？肖高毅，你说什么悔过，你自己信吗？”

她的声音很平缓，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越是这样，肖高毅的神色就越惶然，仿佛被掀开了遮羞布，露出那血肉已经腐烂的他。

“若不是你对我的外表产生了兴趣，等待我的，将会是无休止的殴打和欺辱，我的自尊被彻底打碎，但你们依旧不会放过我，直到，‘嘭——’，我跳楼自杀。”

“你们只会觉得晦气，然后，重新找下一个‘玩具’，对吗？”

明溱每说一句，他的脸色便苍白一分，直到她说完，肖高毅血色尽失，呆坐在原地像一具被冰冻已久的冷尸。

“不、不会的......”

他大脑眩晕，口中涌上腥甜，仿佛真的看到少女从高楼坠落，鲜血喷涌的画面。

“肖少爷，听说你最近过的不太好，好不容易才逃出S市，怎么那么想不开要给我打电话呢？”明溱略带可惜地摇摇头，“我可是个好公民，一定会和警察叔叔举报你的，你...好自为之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