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美美都出动了,估计狗老大要价不低,你可能赚不了几毛钱。”
我们拐了两道儿弯,三间水泥房子出现在眼前,与简易房相比,这明显是鹤立鸡群。
“这是身份的象征吗?”我问胖子。
胖子吐了口烟:“唉,我的两万块钱啊!”
狗老大躺在躺椅上,正听着京剧在一棵柳树下闭目养神,他的院子里倒是一只狗也没有。
“狗老大!”
胖子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未开封的玉溪烟拍在狗老大的躺椅上。
狗老大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
胖子知趣的后退两步,拉我出了门。
“狗在他那儿?”
“嗯。”
“他为什么不卖给我们?”
“他想直接找失主,谁不想多赚点钱。”
看来胖子和他交手多年了。
“他找到那个胖女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尽量阻止吧。”
“阻止?”
“还记得我往‘环卫侦探帮’发的那句话吗?”
我突然明白胖子为什么要清除广告牌上的启事,为什么不让胖女人的保姆在网上求助,原来就是不给狗老大留下顺藤摸瓜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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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狗一定在他这儿?”
“哼!”胖子冷笑一声,“监控里那只穿大花袄的狗叫美美,是狗老大专门为诱惑其他狗养的。”
狗养的?
听着怎么像骂人。
“那这只狗.....岂不成了妓狗?这不偷不抢的手段,也够老奸巨滑的。”
“狗应该就在狗老大屋里,你信不信?”胖子看着我。
“你喊两句收破烂试试!”
对,胖女人的保姆的确提过这么一嘴。
左顾右盼,附近也没什么人,我气运丹田大声喊道:“收破烂,收破烂啦!”
“嗷!嗷!”
狗老大屋里传来两声狼嚎的声音。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你果然通狗性!”
“滚蛋!那是人家狗通人性!如果狗老大找不到失主,再卖给其他人怎么办?”
“这不大可能,他知道,除了失主,我出价是最高的,他卖给其他人只是一只普通狗的价钱,寻狗的人不只是想找回一只狗,更重要的是狗身上寄托的那份感情。”
我点点头,这些都是门道。
“下一步有何打算?”我看着胖子。
“等着吧,看这两万块钱和咱们有没有缘分啦!走,请你吃饭去!”胖子叹了口气。
“吃啥?”
“豆腐脑啊!”
吃完饭,胖子回了他的一居室,我回到了和艳艳一起租的房子。
艳艳收走了她所有的痕迹,她的衣服、化妆品、照片,我坐在客厅,怅然若失:她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的,还是蹦蹦跳跳离开的?
有区别吗?
我想象着那个秃头老男人,他手扶着墙从卧室满脸大汗地走出来,颤抖着去倒一杯白开水,是他偷走了我的爱情。
还有躺在床上的艳艳,也许只有在那时,她能记起我年轻力壮的好,可艳艳却抛弃了我们的爱情,按照我听到、看到的各种出轨的故事,那男人对艳艳是始乱终弃还是抛家弃子,就要看艳艳的本事了。
我下了楼跑到王二的烧烤摊喝了顿酒,王二媳妇又跑过来,说等王二忙过来陪我喝两杯。
这两杯酒我等了有两个月了,我没有生气,尤其是王二媳妇俯下身子给我上烤串的时候,我总会瞪起眼,一口气喝下一大碗白色的羊汤,色香味俱全。
“男人都一个熊样,剩下的就看自身的条件了!”
胖子的话犹在耳边。
话糙理不糙,如果我给王二二百万,给她媳妇二百万,现在就搂着她大摇大摆地回家,我想也会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男人、女人一个熊样!”
我左摇右晃往回走,没走两步又碰见了那个烟熏妆的女人,今天她出来的有点早,我看了看钱包,还是不到二百块钱。
回到家,我一头栽到床上,床单都被艳艳换了,一点余味也没给我留。
在梦里,她一脚踢开一个秃头的男人,眼含热泪地让我给她戴上一个易拉罐的拉环,还说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