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快蹲到座椅前面的云岁岁,顾钧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问:“停吗?”
云岁岁抿抿唇,想着终归是自己理亏,起身又坐回椅子上,“停吧。”
车子缓缓停下,云岁岁整理好衣服和表情,一下车就拉住冯胜男的手,“胜男,好久不见啦,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时间回卫生院,你最近怎么样呀?”
冯胜男可不吃这套,哼了一声道:“云大夫光顾着给军总医院做药了,能不忙吗?”
说着还扯了扯云岁岁怀里的手,一副要跟她一刀两断的模样。
云岁岁说什么都不撒手,还耍起了赖,“哎呀胜男,我也不是故意要减卫生院的供货量的,我错了还不行嘛!”
冯胜男扭过脸,仍是不看她。
云岁岁见状嘴角一压,开始卖惨,“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医院那边从院长到主任,层层压下来,我一个小小的实习大夫,哪敢说不?”
“胜男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切药磨药,手都起茧子了,也只能做出那点药来,要不是我跟院长极力争取,他们还想让我把所有产量都放在军总医院呢!唉,我滴命咋就这么惨!”
眼瞧着她都要在大街上唱起戏来了,冯胜男终于回过头,无奈地看着她,“都团长夫人了,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云岁岁撅起嘴巴,将她抱得更紧,理直气壮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哪有朋友重要?”
冯胜男没好气地说:“净出洋相!”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不容易。”
云岁岁连连点头。
然而她的笑容还没挂上嘴角,就听冯胜男又说:“但咱们每个月患者的用量都是有数的,你一下子减了这么多,很多患者也受不了,甚至有人一连好几个月都排不上号,你觉得这合理吗?”
云岁岁羞愧地摇摇头,“不合理,但是……”
“还有咱们卫生院的大夫,之前该调走的调走,该考走的考走,现在就剩我和小夏俩人,每天还要被患者质疑是不是吞了他们的膏药,是不是我们活该被骂?”
云岁岁又摇头,“当然不是,但是……”
冯胜男一摆手,“我不想听那些借口,也不想为难你,你就说,一个月能不能再给我加百分之五的量?”
云岁岁一噎,为难道:“百分之二行不行?”
“百分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