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直觉,倒不如说这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警示。
能让自己都觉得麻烦的事情,如果不是必要情况,云真并不想去尝试,所以白念歌的愿望是注定要落空的了。
好在白念歌本就没对此事抱有多大期望,他甚至没想过云真会是天道,还以为云真那句“给你一个向神明许愿的机会”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也真是傻,明知道是在开玩笑,居然还认真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愿望……
也许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确实产生过说不定她能帮自己实现心愿的想法吧,否则自己又怎会轻易就将真心话说出口呢?
如今被拒绝后,他更加确信了这只是云真的一个玩笑,于是始终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
又想起之前在秘境里,自己刚开始并没有认出长大后的云真,还以为她也是个觊觎自己灵阳之体的陌生女修,遂在她的面前对她百般防范……如今想来还真是闹了好大一个笑话啊。
尴尬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白念歌下意识地看向了云真,却见坐在远处的云真一副懒得管他的模样,于是白念歌也露出了个轻松的笑容,而后用开玩笑似的口吻对云真说道:“既然不能许愿亲人安在,那便许愿我能摆脱这个灵阳之体吧,免得下次再在你的面前闹笑话,那我可就要过意不去了啊。”
明明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远处的云真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这个愿望,可以实现。”
“……”
白念歌愣住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可以实现是什么意思,就见一道金光从云真的指尖飞出,直直地飞入了他的体内。
顿时间,一股有如抽骨扒筋的剧痛从他的身体里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打散他的血肉,然后又将他的血肉拼接成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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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念歌疼得即将昏厥过去时,只听见云真语气冷淡地说出了三个字:“十四日。”
十四日?
这是,什么意思?
一片模糊的识海显然无法再支撑着白念歌保持清醒,于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云真口中的十四日是什么意思,便直接晕了过去。
等白念歌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此刻,殷南玄和李惊元正蹲在他的床边絮絮叨叨地讨论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到他已经苏醒过来,殷南玄甚至将放在他床头的糕点都给顺手抱进了怀里,然后跟李惊元一起吃了起来。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完全忘记了这是贺子书特意为床上这名伤员准备的食物。
甚至殷南玄还满脸担忧地说道:“李师兄,白师兄这内伤好像不简单呀,我刚刚特意帮白师兄把了一下脉,明明他的脉象非常平稳,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直昏迷不醒,你说他是不是得了绝症呀?我们要不要叫师尊过来见白师兄最后一面呀?”
而李惊元也主打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师尊前两日不还传信来说想我们了吗?现在把他叫过来的话,正好能一次性看到三个徒弟呢,你说这不是刚刚好吗?”
“师尊什么时候传过信来呀?”
“这个啊,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有这么一回事就对了,哦对了,殷师弟,待会给师尊传信的时候记得让他多带几本新出的修仙界小道录过来呀,妖界这边什么好玩的地方都没有,我们都快要长草啦!”
“噢噢,好的!我知道啦!”
两个人里,殷南玄是真傻,李惊元是装傻。
白念歌轻叹一声,也顾不得自己如今干涩至极的喉咙了,立刻开口叫住了准备去外面传信的殷南玄:“南玄,我还没到要死的地步,所以就不必麻烦师尊前来了,你可以先为我倒杯水来吗?”
闻言,殷南玄立刻走到桌边,动作利索地为白念歌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然后又回到床边,一脸严肃地将那杯茶水递给了白念歌。
“白师兄,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