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
无视了阵法外传来的对话声,云真抬眸看向云息,语气淡然地说道:“你们不打一声招呼就偷了我的阵法来守这镇妖司,就不怕我秋后算账吗?”
闻言,云息收敛起了面上的愣怔,又恢复成了一副笑眼弯弯的模样对她说道:“这阵法可是为了守住您当时留下来的东西才会不得已而偷之的,若您非要秋后算账的话,那我们也只好认栽啦,毕竟我们可打不过您……不过您真的要做这过河拆桥的事情么?我们可是会很伤心的呀。”
云真又问他:“傀儡也能感受到喜乐哀怒的滋味么?”
“哈,您说得对,我只是一具傀儡,感受不到喜乐哀怒的滋味,所以就算您现在杀了我,我也是毫无怨言的,毕竟伤心什么的我也感受不到,就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
“所以,我的东西放在哪里?”
“您的东西被好好的放在镇妖司的最深处,外面还设有整整八十一道禁制呢,保证没人能偷走的哦——不过我先说好哦,祭容大人并没有将解除禁制的记忆交给我,所以那些禁制只能靠您自己去解了,我不会。”
八十一道禁制而已,也不难。
——云真是这样想的。
可当她在云息的带领下来到了镇妖司的最深处后,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禁制,她的脸上却难得流露出了几分怒意。
她指着那多到数都数不清的禁制,朝云息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八十一道禁制?”
这明显是成千上万道禁制,哪里才只有八十一道而已?!
云息笑着回应道:“不知道呀,反正在祭容大人给我的记忆里,我就只看到了八十一道禁制而已——至于这些多出来的,可能是祭容大人后面加上去的吧,他没把这方面的记忆给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您要算账还请去找祭容大人算账,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傀儡哦。”
“所以,祭容呢?”
“祭容大人啊,”云息勾了勾唇角,满不在意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快要死了吧,您要是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刚好帮他收个尸呢。”
“……”
说实在的,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云真还是不太会跟这个由祭容亲手制作出来的傀儡谈话。
就如同多年前一样,她总是能在跟这具傀儡的谈话的过程中被他整得沉默无言。
也许是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太跳脱,而她则并不是一个性子跳脱的人吧。
所以,她很难跟他聊到一块去。
见她不说话了,云息又笑着问道:“所以说,天道大人,请问您要去吗?要去为您仅存于世的最后一位故友……”
“收个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