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饮伤身,兄长何必这般伤己?”
“我只是有些心烦,你今日就容我放肆一回。”
说罢,又将酒杯夺回,继续斟酒。
谢承初摇头叹息,他又何尝不知他的苦。
当初要借公孙家的势力,既是要借,便要有付出,而公孙家不缺钱,也不缺权力,他们缺得只是安心。
想要给他安心,最好的便是姻亲,这是最稳固,最有效的方法。
但公孙家的女儿怎么会做妾,所以牺牲的只能是她。
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只有她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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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开始她便只是棋子而已,毕竟她的身世十分特殊。
顾家的财力加上平南王府的势力,争夺皇位之人谁能不心动呢?
只不过他没料到,他对一枚棋子生了真情,这才是痛苦的根源,若无真情,他如今也不会这样痛苦了。
而最恐怖的是,这些事,他都知道,但他什么也做不了,毕竟他的家仇要报需要她的助力,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痛苦,看着她挣扎,最后看着她死。
若是她知道他们这样对她,她该是有多痛。
“你说她要是知道当初的绑架有我的手笔,她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云岐边喝,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谢承初看过去时,只见他眸中早已浮上泪花。
“我不知道,或许吧,我也没资格评判,毕竟我也是那个推波助澜的人。”
谢承初语气淡淡的,但胸口的悲戚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自认身世凄惨,但尚有兄长父母疼爱,可她呢,似乎什么也没有。
二人苦涩对酌,相对无言,直到亥时一刻,王征进来催促云岐回宫时,二人才发觉已是深夜。
“她醒了么?”
云岐有些微醺的问着,又放下酒杯,鬼使神差的朝药庐走去。
王征跟在后面,小心提醒:“陛下,这不合规矩。”
天子夜会外臣之妻,这听着怎么都不对。
“郡王,您快劝劝陛下。”
王征见陛下不顾阻拦,急忙向一旁的谢承初求救,毕竟这位郡王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一般。
谢承初没答话,也没拦着,而是任由他推开药庐的门走了进去,他甚至将王征也挡在门外。
王征急得跌足叹息,小声道:“郡王,这若是让北齐使臣知道,定是不会罢休的。”
谢承初瞥了他一眼,平静道:
“你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只是进去看看她,不会出什么事,何况以菱歌的姑娘的身体,他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吗?”
王征闻言,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战战兢兢在门口守着,生怕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