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初照,御书房内却毫无宁和之意。叶天霖埋首于那堆积如山的奏章之中,仿若被无尽的文牍之海所淹没。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焦虑,每翻阅一份奏折,似都有千斤之重,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仿佛化作了恼人的蝇虫,在他眼前肆意飞舞。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头痛欲裂,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将这如潮水般涌来的奏章批完,烦躁之情如汹涌的波涛在心底澎湃而起。
此时,门口的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近,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叩响了房门,随后缓缓推开门,那扇门轴似也不堪重负,发出了“嘎吱”一声低吟。公公哈着腰,满脸谄媚地向叶天霖恭敬说道:“监国殿下,玉贵人在外求见。”
叶天霖微微抬头,剑眉轻挑,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声线带着几分沙哑问道:“玉贵人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太监赶忙上前一步,脑袋垂得更低,战战兢兢地回应:“奴才不知,只说有事求见监国殿下。”
叶天霖心中疑窦丛生,仿若有迷雾在心头缭绕。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笔,那笔杆与桌面相触,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犹如他此刻沉重的心境。他摆了摆手,说道:“让她进来吧。”
守门的太监领命后,如蒙大赦般缓缓退出门去,不一会儿,便将玉贵人请了进来,随后又轻轻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室内凝重的气氛。
只见玉贵人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恰似风中摇曳的弱柳。她面上带着一抹看似妩媚却又透着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幽光。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宫装,那衣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仿若流淌的水波。她微微欠身行礼,朱唇轻启:“监国殿下,千岁。”声音婉转,却似暗藏玄机。
叶天霖瞧见玉贵人的面容,脑海中瞬间如闪电划过,浮现出她往日对自己母妃的出言不逊。那恶毒的话语,仿若锋利的刀刃,曾一次次刺痛他的心。还有母妃如今仍被禁足在金华宫的情景,那幽闭的宫殿,母妃日渐憔悴的面容,都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笔砚都随之震颤,毫不客气地说道:“玉贵人来到御书房找本王,是要耍什么花招吗?”
玉贵人嘴角轻轻上扬,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挑衅:“监国殿下为何把本宫想的如此不堪?莫不是殿下心中有鬼,害怕本宫前来?”
叶天霖冷哼一声,那声音冷若冰霜:“本王光明磊落,何惧之有?别卖关子,玉贵人此次前来究竟要做甚?”
玉贵人莲步轻移,步步生莲,走到叶天霖跟前,身上的香囊散发着一股浓郁而又惑人的香气。她凑近叶天霖眼前,吐气如兰,笑着说:“勾引监国殿下你呀。殿下雄姿英发,器宇不凡,本宫这颗心呐,早就在殿下身上了。”
叶天霖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鄙夷:“就你这等模样,还想勾引本王。本王只对完璧之身有兴趣,你可明白?你这般残花败柳,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玉贵人却不以为然,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发丝,那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丝做作:“殿下这话说得可就偏颇了。本宫虽已不是完璧之身,但本宫年轻貌美,肌肤润滑,这倾国倾城之姿,难道还入不了监国殿下您的眼吗?再者,这皇宫之中,谁能如本宫这般对殿下一片痴心?”
叶天霖怒不可遏,他霍然起身,那动作带起一阵疾风,猛地一把将玉贵人推倒在地。
玉贵人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哎呦,监国殿下,你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呀。”
叶天霖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还敢来本王面前卖弄风骚,信不信本王立刻将你拉出去斩了?”
玉贵人缓缓起身,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衫,那衣袂在她手中轻轻摆动,她镇定自若地说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母妃都斗不过本宫,你这个儿子难道就能斗得过本宫吗?
本宫在这宫中的地位,岂是你轻易能动的?”
叶天霖双眼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道:“你这个妖妃,应该即刻诛杀你,你祸乱宫廷,陷害我母妃,本王定不会饶你!” 玉贵人得意地大笑,那笑声在御书房内回荡,仿若夜枭啼鸣:“诛杀我?哼,监国殿下好大的口气。那也得看监国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呀。
哦,对了,监国殿下你是不是还在等你那个兰兰丫鬟拿解药啊?”
叶天霖心中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脏,意识到不妙,急忙问道:“她现在怎样了?死了吗?”
玉贵人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不傻呀?那兰兰丫鬟被南国师杀掉了,好惨。你拿不到解药救你王妃了,真是苦命鸳鸯。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那王妃只能在美梦中度过余生咯。”
叶天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怒喝道:“你这个妖妃,现在立刻滚出御书房,否则本王对你绝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