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筠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充满了矛盾与迷茫。她不知道,如果知道结局未必完美,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去赌,去追寻那份可能并不属于自己的幸福。或许,她的幸福注定不会像果树那样开花结果,而是以一种更为隐秘、更为复杂的方式存在着。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那片郁郁葱葱的果园。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她心中没有答案,但她知道,生活总要继续。她只能一步一步地前行,相信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角,总会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引领她走向那片属于她的天空。
“嘿,不如咱们明年早些时候再来吧!想象一下,那漫山遍野的果树竞相绽放,花朵簇拥,定是一番绝美景象,光是想想都让我心里乐开了花!”颂萱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已经置身于那片绚烂的花海之中。
“明年?谁知道呢,说不定咱们还在哪儿过年都不确定呢!但如果幸运地能在家过年,正值桃李芬芳时,咱们一定再来赏花。”李颂筠应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轻松。毕竟,未来的路谁也无法预料,但那份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却像是一盏明灯,照亮前行的步伐。她们相视一笑,心中那份对未知的期待,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既娇嫩又充满希望。
姐妹俩在果园里漫步一阵后,便缓缓向厨房走去。厨房里,一众妇人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午餐做准备。庄子上人多,每一餐都需准备大量食物,工作量不小,再加上君流尘一行人的到来,更是让厨房的工作量陡增。但她们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因为能为尊贵的客人服务而感到荣幸。
厨房里,炊烟袅袅,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与妇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生动的画面。李颂筠和颂萱走进厨房,本想帮忙,却被忙碌中的妇人们匆匆招呼了一声,便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哎呀,两位小姐怎么亲自下厨了?这里油烟重,脏兮兮的,快出去歇着吧!这些粗活,我们干惯了的。”严氏,朱勇的母亲,见两位小姐进来帮忙,连忙焦急地劝阻。在她眼里,小姐们都是娇贵的,哪里能沾这些油烟气。
李颂筠笑着摇摇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严氏身上,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个念头。朱勇年岁已长,是时候考虑婚事了。她暗自决定,等午饭过后,一定要和严氏好好谈谈,不能让朱勇一直这么跟着自己,却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
“伯母,您就别客气了,我们也不是没做过这些。您看,我这手脚麻利的,您就放心吧!”李颂筠边说边熟练地切着菜,刀工精湛,每一片菜都切得大小均匀,厚薄适中。她的刀工,是多年家庭厨子的经验积累,每一道菜,都倾注了她的心血和热爱。
见李颂筠如此坚持,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都低头继续忙碌起来。厨房里,一片和谐而忙碌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工作的认真。
小主,
午饭时分,李颂筠姐妹与众人一同围坐在大桌旁,共享美食。君流尘也毫无架子地坐在其中,与大家谈笑风生。他的平易近人,让大家都对他心生好感,与他相处起来也格外轻松自在。
相比之下,南白县令周明轩虽然也曾来过庄子,但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没有留下太多印象。他更像是一个过客,与庄子上的生活格格不入。而君流尘,却像是融入了这片土地,与这里的人们共同呼吸,共同欢笑。
在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午餐时光里,李颂筠心中暗暗计划着,等吃完饭,一定要找严氏好好谈谈朱勇的婚事,让这个善良的小伙子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起来,已是有段时日未曾谋面那位威严而又亲和的县令大人了,但见与不见,似乎也无甚要紧。想来,他身为一方父母官,自是公务繁忙,生活却也过得滋润,自是无需我等小民时刻挂念于心。提及县令大人,我的思绪不经意间飘向了周明轩,而随之跃入脑海的,还有那位温婉如水的石沛岚——佩兰姐姐。不知此刻的她,是否安好,生活是否如诗如画,恬静而美好。
时光匆匆,仿佛一夜之间,那些曾经频繁相聚的日子就变得遥不可及。我深知,身为女子,贸然前往县衙多有不便,故而许久未曾亲自探望石沛岚。但思念之情难以抑制,我特地挑选了几样精致的小物件,附上深情厚谊的书信,一并送往石府。平日里,石沛岚若是收到我的消息,定会迫不及待地赶往一品斋,与我共叙旧情。然而,我在一品斋静候数日,却始终未见她的身影,心中难免泛起层层涟漪。
终于,石沛岚遣来丫鬟,送来一封简短的书信,字里行间,唯有“安好”二字,轻描淡写,却似千斤重石,压在我心头。我尝试着从丫鬟口中探听些许内情,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无所获。古人云:“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份莫名的反常,让我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却又无从得知石沛岚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深知,石沛岚向来身体康健,疾病之扰似乎与她无缘。即便是偶有不适,也绝非难以启齿之事,丫鬟定能透露一二。因此,我更加担心,是否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心事,悄然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选择了避而不见。这份担忧,如同乌云蔽日,让我难以释怀。
临行前,我特意嘱咐了赵小山夫妇,请他们多加留意石府的动静。若石沛岚真有难言之隐,还望他们能第一时间告知于我。我心中暗自祈愿,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杞人忧天,毕竟,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但愿一切安好,只是虚惊一场。
回想起上次相聚,石沛岚曾不经意间提及家中欲为其择婿一事,我不禁猜测,是否因为这门亲事,她不得不遵循礼教,深居简出,如同徐汐汐那般,渐渐远离了曾经自由自在的日子。岁月如梭,身边的人终将各自寻觅归宿,那些无忧无虑、肆意欢笑的日子,或许真的已成过往云烟,一去不复返了。
如此一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看到了石沛岚身着华服,却难掩眉宇间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愁绪。但愿,这只是我个人的臆想,愿她一切安好,幸福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