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褀再次发出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声音中透着无力。
“我与他,乃是同父异母之兄弟。”
“我们的母亲,历来关系不睦,而我的母亲又早早离世。”
“尽管我比他年长两岁,但我们之间几乎从无交集。”
邬褀稍作停顿,再次开口,声音略显颤抖。
“自父亲辞世后,他接管了稷下宫,行事愈发独断专行,冲动而不计后果。”
“我曾试图劝阻,却因此被囚禁。”
闫洛悠闻言,揣测道:“他幼年时,是否缺乏关爱?”
邬褀缓缓解释道:“他本性并不坏,能分辨善恶,亦能明辨是非,疾恶如仇。”
“只是行事过于偏执,手段过于极端罢了。”
“他竟将你囚禁,你却还为他开脱,真是大度至极!”闫洛悠感叹道。
若换作是她,定会铭记此仇,一旦逃脱,定要十倍奉还!
夜色已深,荒山之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咆哮声。
东阳晟睿紧握闫洛悠的手,更加用力地守护着她。
闫洛悠对邬褀显然有着某种特别的偏向。
但在东阳晟睿眼中,若邬褀真如表面那般柔弱无害,又怎能在狱中安然度过三年?
突然,林中鸟儿惊飞,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紧接着,几枚菱形暗器自林间疾速飞来,旋转生风。
“公子小心!”老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邬褀,躲过了暗器。
东阳晟睿则紧紧护住闫洛悠,闪身避开了攻击。
又有几枚暗器接踵而至,邬裕携风而至,落在邬褀面前,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他目光阴鸷地看向闫洛悠:“万化巾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座眼皮底下带走稷下宫的囚犯!”
言罢,邬裕又瞥向邬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邬褀,怎么,牢狱生活让你不适了?想出来透透气?”
“咳咳……”
邬褀剧烈地咳嗽起来,虚弱地靠在树干上。
“是我自己逃出来的,与他人无关。”
邬裕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副病怏怏的身子,还能逃得出来?真是笑话!”
接着,邬裕的目光又落在那位守护邬褀的老伯身上,杀意腾腾。
“三年未见,你依旧如此忠心耿耿啊!”
老伯闻言,怒目而视,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他展露出一副凛然赴死的英姿,“我技艺未精,落入你手,生死荣辱,任凭裁决。”
“你别以为我不敢取你性命!”
邬裕言毕,身形一闪,犹如电掣风驰。
一枚精巧暗器破空而出,直指老伯心脉,速度快得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