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江雨柔进入龙堂

时间匆匆而过,一个星期的时光悄然流逝。在这七天里,江雨柔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像,始终静静地伫立在龙堂的门口。

晨曦微露时,第一缕阳光洒在她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面庞上,她的眼眸中倒映着龙堂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执着。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或疑惑的目光,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紧紧盯着那扇门,像是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中午时分,烈日高悬,酷热难耐。江雨柔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被烘干。她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后背,但她的身姿依然挺拔,未曾有丝毫动摇。偶尔有风吹过,撩动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满心的期待。

夜幕降临,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龙堂和江雨柔一同笼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龙堂门口那昏黄的灯光,洒在江雨柔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她在这孤寂的夜里,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守望者,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陪伴着她度过这漫长的夜晚。

这一个星期里,江雨柔经历了无数次的希望与失望。每当她听到门内传来一丝动静,眼中都会闪过一丝光亮,但紧接着,又被无尽的落寞所取代。她的内心在煎熬,在挣扎,然而对龙堂内某种未知的信念,让她始终坚守在那里,不离不弃。

龙堂的守卫,如走马灯般轮换了一批又一批。

最初的那批守卫,初见江雨柔时,只当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之人,试图阻拦。可江雨柔的眼神坚定得似能穿透一切,那柔弱身躯里仿佛藏着无尽的力量,让他们的阻拦之语生生噎在喉间。随着时间推移,一批守卫换岗离开,新的守卫前来。

每一批守卫在值勤时,都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江雨柔。她在晨曦中静立,于烈日下坚守,沐月光而不动。她的衣衫从整洁变得褶皱,面容从清爽转为憔悴,却始终如一地站在那方寸之地。守卫们私下里开始议论,这个女子究竟为了什么,能有如此毅力。

有守卫试图劝她离开,得到的只是她轻轻的摇头,那无声的拒绝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日子一天天过去,守卫们的心绪悄然变化,从最初的不以为意,到渐渐被触动,直至最后,他们皆为江雨柔的坚持深深震撼。那不再仅仅是一个女子的等待,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誓言,一种对信念的极致守护,在龙堂门口,镌刻成一幅动人心弦的画面。

在这漫长的一周时光里,江雨柔宛如一颗坚韧不拔的青松,始终屹立于龙堂门口。龙堂大护法幽月,本是历经无数风雨、见惯世间万象之人,却也被江雨柔这份执着的坚持深深撼动。

幽月最初听闻此事时,不过是微微挑眉,只当是寻常之人的一时冲动,料想她不久便会自行离去。然而,一日日过去,江雨柔的身影从未有过丝毫动摇。幽月开始忍不住暗中窥探,只见江雨柔在骄阳似火下,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丝与衣衫,她却仿若不知酷热;狂风呼啸时,她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摇晃,却又倔强地站稳脚跟;冷雨倾盆,她被雨水打得狼狈不堪,眼神却依旧炽热而坚定,死死盯着龙堂的大门,仿佛那里面藏着她此生的信仰与救赎。

幽月心中暗自思忖,她究竟是为什么要陪叶不凡治疗了。

从最初的轻视,到后来的好奇,直至如今的震撼,幽月意识到,江雨柔的坚持已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那是一种纯粹而强大的力量,足以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失色,也让他这个久居高位、见多了世事无常的大护法,内心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幽月站在阴影之中,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江雨柔那摇摇欲坠却始终不倒的身影上。他心中五味杂陈,身为龙堂大护法,他见过太多的阴谋算计与虚情假意,心早已如磐石般坚硬,可江雨柔这份毫无保留的坚持,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一点点劈开他心底的坚冰。

她深知,若继续让江雨柔在门外苦守,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且不说此举可能会引发外界对龙堂的诸多议论,到时候叶不凡恢复记忆了,肯定也会说她几句。单是那女子眼中的纯粹与执着,就令他无法再佯装漠视。幽月微微抬起手,向守卫做了个示意的动作。随后幽月就迈步离开了大门,几个守卫们在那里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在幽月眼神的再次确认下,他们赶忙上前,缓缓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随着大门开启的“吱呀”声,江雨柔的身体轻轻一晃,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抬起头,望向门内,眼中有疲惫,有欣慰,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坚定。幽月看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进龙堂,那脚步虽踉跄却无比坚定,心中竟涌起一丝敬意。他知道,从此刻起,江雨柔与龙堂之间,必将展开一段别样的故事,而这故事的走向,谁也无法预料。

江雨柔在龙堂门口苦苦支撑了一个星期,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全凭一股执念强撑着。当那扇沉重的大门终于在她面前缓缓打开,她望着门内幽深的景象,一直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

她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艰难地跨过门槛。每迈出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龙堂内静谧的氛围和那若有若无的熏香气息萦绕在她四周,她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旋转。

终于,在踏入龙堂仅仅几步之遥后,她的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像一片飘零的落叶般摇晃着倒下。她的意识逐渐消散,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只隐约听到周围人传来的几声惊呼,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