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慕洵开口勒令停止,她就飞快接了话,“什么故事?”
犯人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大概三十年前,或许是四十年前,荒南地区出现过一名盗贼,能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潜入当地富户,盗取钱财。最奇特的是,被盗的人家是一定会收到信的,就是提前通知。”
“半年时间作案二十多起,其盗取的钱财总数十分惊人,当地官府却一点线索没找到,最终不了了之了。”
怎么又是个盗贼故事?
沈青瑜看着犯人侃侃而谈的架势,怀疑他对自己的职业真的是到了喜爱的地步,不然几十年前的盗窃案,他说起来怎么也这么开心,还带着股迷之自豪感。
犯人继续道:“当时,其中有一家人富户姓朱,他家是当地首富,收到信后,就报了官,想让官府帮忙守着。当地官府觉得可以来一次守株待兔,就叫那姓朱的富户把家里现有的金银都集中在一处,他们在四周看守。”
“一连几天都无事发生,大家就有些放松了警惕。就在人们以为盗贼不会来的时候,案件却发生了,朱家中的钱财不翼而飞。事后。朱家人懊恼说,大早上就听到了乌鸦啼叫,就觉得很不吉利,没想到果然失窃了。”
犯人最后对着沈青瑜挤眉弄眼,“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沈青瑜面无表情:“很普通啊!”
坐在犯人右手边的捕快,接了话茬,“这件案子我也听说过,听说贼人喜欢偷取金银珠宝,倒是古玩字画却是碰都不碰的。要知道有些字画古籍可是很贵重的,所以当时的人推断这贼人要么不识字,要么不识货。”
沈青瑜转了转眼睛,“会不会是内贼啊?先混进去,把藏钱的地方查清楚,然后再偷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沈青林觉得不太可能,“可是半年之内盗了二十多家,就是隔不了几天就能搞定一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混进去。”
也对!
沈青瑜想了半天,突然问那名讲故事的犯人,“你为什么单单把姓朱的那家人单独讲过,他家和其他被盗窃的人家有什么不同吗?”
犯人道:“当然,其余的人家是收到信了,就发现家中被盗。而朱家却是收到信后,好几天了才被盗的。”
这么说来,那信很有可能不是预告信,而是犯人得手之后才发出的。
一开始,也许人们还不会怀疑先后,但随着盗窃案增多,人们就意识到了,有先盗取再送信的可能,而这时候朱家却是例外,他家先收了信,几天后才有了窃案。
这朱家的案件才是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