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之中不乏女眷,以及绣功卓越之人。两幅绣品落入她们手中,很快引起一阵骚乱。
“荷包上绣的是海棠,丝绢上绣的是月季。虽图案不同,但针线的走势与手法却是相同的。”
“没错,我虽不敢说绣功高超,但也能瞧出这两样绣品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当,当真是一模一样!”
“看来这荷包的确不是安玥璃的东西,更像是安语柔与尹淮之的定情信物才对。”
听到女眷们的分析,现场逐渐骚乱,宾客们看向安语柔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
“我,我没有!”安语柔脸颊涨红得宛如在滴血,情急之下避重就轻地撒谎道,“这丝绢并非我亲手所绣,而是从外面买来的。”
“是吗?妹妹心灵手巧最善刺绣,居然也会从外面买丝绢佩戴。而且这么巧,竟与我的荷包是从同一家买来的。”
“……”
安语柔咬紧了牙关,缄默不语。反正只要她死咬着不承认,安玥璃就没证据指证她与尹淮之的关系。
就在她做好了继续狡辩的准备时,安玥璃却收回了宝剑。
“既如此,那妹妹就退下吧,姐姐要继续拜堂了。还有,你最好把脚收一收。否则下一次我再摔倒,指不定这宝剑就要斩断谁的脚了。”
她隐隐暗示了自己刚才摔跤的真相,重新托举着宝剑上前行礼。
倒不是因为怕了对方的挑衅,而是腿上的伤口撕裂,麻药也抑制不住那钻心的疼痛。
安玥璃必须尽快完成仪式,重新给自己包扎。
屏风之后,男人冷淡地看着司仪宣布婚事礼成,安玥璃由侍女引着去了后院。他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轮椅的扶手,凤眼眯起又睁开。
“有意思。”
……
……
洞房之中。
安玥璃完成所有仪式,总算可以坐下来缓口气。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
侍女们闻言倒也没有反驳,福身之后便退了出去。也不知是对她这个新王妃言听计从,还是轻视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