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周建德一拍案几,怒道:“不过仗着在皇上面前当差,便这般无法无天,真当我周家无人了。”
周正只有一怔,很快闪过,才道:”公孙大人是皇上的近臣心腹,他上门来请人,来问话,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也刚休沐回来,还未去朝上呢!”
此话一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意见。
“可我怎么听说与你前几日办的酒肆一案有关,是不是你,你做了什么恬不知耻的事害的父亲!”周阳站起身,指着周正鼻子大骂。
“我瞧着大哥说的没错,要不你前脚办了那案子,后脚公爹就被请走了,就是你记恨公爹这么多年没有去寻你,所以你才使阴招!”钱氏附和着周阳,对着周正瞪眼。
“不可能,不会的。”陈氏大喊一声,站起身,环顾着一屋子的人说道:“正儿最敬佩的人就是他爹了,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们不要胡说!”
二老夫人郭氏冷笑一声,走道陈氏面前,“这要是从前,老二媳妇这么说我也不信,可如今,都盯着爵位,你敢说你儿对爵位没想法?再说了,我们在这坐着的这么多人,只有周正与皇帝能说上话,要是皇上真的有意处置二哥,那不看僧面看佛面,能不告诉你周大人吗?”
郭氏话音刚落,窦氏像是想通了其中关节,大声道:“好你个周正!你竟这般狠毒,算到自己父亲头上了,都说父慈子孝,你父亲待你那般好,你竟然这般算计他,你的良心是不是叫狗吃了!你快去把你父亲带回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叫你好看!”
周正护住陈氏,淡淡一笑,“你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皇上他乃一代明君,做事自有分寸,你这样说,未免太过不敬!”
窦氏一阵语噎。
缇萦听了,忍不住心里暗叹:这帮人真是病急乱投医,明明是求人的事怎么说出来的话像吃了屎一样臭!
别的她不知道,单说这么多年周亚夫对周正母子不闻不问,就谈不上什么父慈了,这才回来几天,就又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这家人根本就是想把周正母子逼走嘛!
这时,只见孙氏忽然站起,走到周正面前轻声道:“老三,我知道此事定不是你所为。如今你父亲已有三日未归,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你一定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