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嬷嬷如刺在喉说不出一句话。
缇萦开始冷笑了:“对了,费嬷嬷原先可是在老夫人院里伺候的,不知道可劝过大嫂?”
听到范氏的名字,费嬷嬷抖了一抖,只是瞬间恢复了神态,只说不出话,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若如炙烤,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缇萦淡淡道:“感情嬷嬷只关照我一个人?”
费嬷嬷这才知道踢到石板了。这位年轻的夫人心思通透,言语厉害,一点也不比那位差。她诚惶诚恐的跪下,缇萦也不说话,全当看不见,自顾着吃早饭,待到吃完饭,缇萦一个眼神看过去,杏儿赶紧走过去,“费嬷嬷,怎么摔倒啊!这么严重啊,快快快,我扶您起来!”
缇萦差点没憋住,原来杏儿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挺讨喜!
费嬷嬷不禁额头冒汗,却也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把人送走后,毛竹气极了:“姑娘,就让那老虔婆这么走了,她也太欺负人了。”刚说完,杏儿也急匆匆跑了进来,“夫人,彩蝶姑娘病了,高烧不退。”
缇萦沉着脸,紧紧攥着拳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才道出一句:“真是火上浇油,倒一起来了,真要这样,我还怕你们不成!”
杏儿和毛竹面面相觑,不解其意。缇萦抬头道:“去把董嬷嬷寻来。”
“是。”毛竹应了一声便出去了。缇萦又捏了捏太阳穴,继续道:“我瞧着雨薇要比彩蝶明白。”
“董嬷嬷到了。”毛竹进来禀告。
缇萦挥了挥手,董嬷嬷就跟着毛竹进了屋。杏儿从里屋拿出个药匣子,递给董嬷嬷道:“嬷嬷不是一直想知道费家姑娘跟谁搅和吗?只要把这里面的药让她喝下去,这结果自然就出来了。只是怕这结果出来了,有损董家的面子。”
董嬷嬷抱着药匣子,义愤填膺道:“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府上谁不知道我儿带着顶绿帽子!如今把那人找出来也好,叫大家伙都看看,到底是谁做了不要脸的事。我该好好谢谢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