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利带走了基地一大半的人马,留了一封信给黄磬远和魏苗。

信上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楚金利与京一基地,与魏苗,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黄磬远和魏苗没有追。

第二天,就叫人放出风声,说基地有人因政见不同,离开了,基地现在招收更多的人进入,不论过往。

黄磬远和魏苗放出的信息是,只要楚金利碍不到他们基地的事,他们随便楚金利走的越远越好。

真要是有朝一日谈起肉饼子的事,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饿急眼了的人们,听谁的信谁的?

黄磬远和魏苗确信,人们只会以饿不死为原则。

楚金利走的远,眼不见为净,研究所的事说不出口,那是他妻子作的孽。

更何况,他们选择来北省,就没被接受过,融入不进北省,没有能说话的人。

跟来的新朋旧友们也没有人触及他的伤心事。

京一基地研究所的事情,就这样尘封着。

在今日基地搬迁到起源镇,魏苗的到来,揭开楚金利心口的伤疤。

他看着很久不见的魏苗。

又一次熄灭了对她的幻想。

离开的这些日子,他不知道魏苗有没有想起过他,但他,却不止一次想起魏苗。

他时而对她的残忍无情感到惋惜,时而又觉得或者是自己劝说的方法不对,也许他用对了方法,魏苗会改过为善的。

是他还抱有幻想罢了。

魏苗字字句句扎破他幻想的泡沫。

人到中年,不再是执着于幻想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