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魔了!”
石姨冷哼一声,不屑道:“一间有着邪气的鬼宅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四日屋害人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这间屋子可以吞食活人的生机,从而壮大鬼宅的阴邪。”
“当初你闫婆婆将最后一人留在这里,算是堵住了四日屋索命的缺口,封住了邪气扩散,从而杜绝了四日屋的继续壮大。”
“之后,她又用木匠的本领,锁住了整个房间,这次若不是为了历练你掌控血身木阴气本领的话,这四日屋根本没可能重见天日!”
“至于你所提起的鬼魂之流,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苦笑摇头,也懒得做出解释了。
紧接着,我紧握住了拳头,暴起的青筋足以彰显我那十足的力道。
猛地一抓,一块由阴气幻化而成的鲜红皮囊,被我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原本就不大淡定的石姨更为紧张起来,她观望着四周,气喘吁吁的问道:“何苦,这,这里该不会真有鬼魂吧!”
“闫婆婆没把这里形容的那么复杂啊,舍弃一条手臂,我带你离开还行,但真要有难缠的鬼东西,仅凭我现在的实力,根本对付不了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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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着手里的皮囊,波澜不惊道:“我没指望你能帮我,我只是向你证明一下,这四日屋,并非被纯粹的邪气所操控,真正操控着邪气的是一只躲藏很深的鬼魂。”
听到这话,闫婆婆更为不安起来:“这不是扯淡呢吗?当初闫婆婆都没察觉到鬼魂的存在,你又该如何解决?”
“没看错的话,你只有一只手脱离了控制吧,现在跑还来得及,你若是和那鬼物接触过多,想走可就走不掉了啊!”
我有些鄙夷的看向石姨,很是不解的反问道:“为什么你总想着跑呢?我们就不能干掉它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
石姨沮丧道:“你的魂魄若是没被封印还好,说不定有一战之力,眼下的你没什么道行不说,更是耗费了不少的精力,而我的血身木阴气还未积攒太多,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好的。”
“何苦,有舍就有得,你那条手,丢了算了,大不了等你们仙家归来,一同修复如何?”
这一刻,我眼中的鄙夷更为浓郁了不少。
石姨的想法我能理解,毕竟在她看来,当下的我们的确不应该去触碰未知的风险。
更何况,闫婆婆和我爷爷走后,木匠这一脉的传承,便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而石姨这只磨盘鬼的命运,自然也和我捆绑在了一起。
别看她平日里对我吆五喝六,可真到了危急关头,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我出现什么意外。
可一码归一码,这种怯懦的模样,或多或少会让我瞧不上眼。
“逢春鬼,厉鬼级别。”
我看着手里的血色皮囊,解释道:“这种鬼魂不大常见,通常是死后埋在树下,且怨气不散从而形成。”
“而且,逢春鬼下葬的树木颇有讲究,必须是有了些许精气的树木才行,时间久了,逢春鬼便会通过吞食树木精气凝聚阴魂,直至瓦解掉整棵树木。”
“这个时候的逢春鬼,便已经达到了凶鬼级别,之后,他会借助着树木的精气害人,这也是他可以蚕食他人生机的缘故,害的人越多,这鬼物也就越发强大,眼下这只,已经达到了厉鬼级别,死在它手里的人,至少有几十个了。”
石姨有些惧怕的看着我手里的皮囊,不解的问道:“连你都认得这种鬼魂,为何当年的闫婆婆,没能察觉到鬼物的存在?”
“职业病吧……”
我分析道:“逢春鬼和木匠一样,对木材极为钟情。”
“他盘踞的四日屋,估计就是用那棵拥有精气的树木打造而成。”
“闫婆婆之所以没有发现,正是因为她对于各种木材极为了解,简单来说,四日屋就是逢春鬼,所有的阴气和邪气也都源自于四日屋的木料上,所以,闫婆婆才以为鬼宅作祟,并没有往鬼物身上考虑。”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石姨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有几分把握来解决掉这里的麻烦?”
“那可是厉鬼,听你这意思,还是不容易解决的那类,对吧?”
我点了点头:“的确不好解决,逢春鬼能够吞食生机,我和他接触了这么久,身体当中已经布满了他的阴气,更何况,那些阴气还掺杂着底层的邪气。”
“不过,苏白封印了我的魂魄,的确帮我避免了不少麻烦,就好比我的身体大部分还是动弹不得,但无法动身的那部分,只是被影响了肉身,而不会被侵蚀魂魄。”
“如此一来,我就能借助着血身木的阴气来与其抗衡,不至于被四日屋完全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