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一长串说辞,却只开了个头的高思远:“???”
这么好说话?
不应该啊……
……
简单用了晚饭,江映澄就缩在了自己分到的房间中,躺在床上蜷成了一团。
【父皇知道真相了……】
从床沿一直滚到最里端。
【父皇不要澄澄了……】
从最里端又滚到床沿。
“咚——”
好大一声闷响过后,空荡的房间内又响起一道压抑的哭腔。
“呜呜呜……”
门外负责看守的了尘听得心疼,刚想推门而入,里面就又突然传来一声——
【那、那澄澄就把纸条准备好,直接交给高伯伯叭……】
了尘脚步一顿。
信王意图谋反的事他们虽也在小家伙的心声中听到了个皮毛,但其中的细枝末节,他们却是一无所知,给小家伙时间让她先行整理出来,交给高思远,确实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里面又响起了一阵窸窣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小家伙已经找好了纸笔,正在思索该如何落笔。
了尘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密布的守卫,想了想,抬脚朝着院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他得好好去问问那个姓高的,今日这一出戏到底是什么意思!
了尘赶到那个“姓高的”的屋子里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能听见小家伙心声的几人瞧着像是已经到了许久,每个人手边都有一杯冒着蒸腾热气的茶饮,却无人真的能静下心来去品鉴,全都面色不善地正死死盯着高思远的脸,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见了尘也突然出现在此,全都惊讶地望了过去。
顾不上被解围的喜悦,高思远下意识地就是一句:“你怎么也来了?!”
不是轮到你今日在外陪着小家伙的吗?!
“在写纸条。”了尘简短道。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已经哭过一轮了。”
跟以前恃宠而骄的哭声不同,她这一次死死压制住了自己的哭声,若不是他的听力异于常人,怕是还真不好发现。
高思远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