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和徐京墨对视一眼，眼里的惊色怎么都止不住。

但也正是因为苏暖听上去太年轻了，徐老爷子不免有些疑虑，试探的问了句专业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边都没有动静。

徐京墨担心人家小姑娘是不是答不出来， 毕竟中医是一门全科医学，见识归见识，理论归理论，临床归临床，情况是不一样的，正要开口替她挽尊。就听着话筒里的苏暖先是不好意思说了一声久等了，然后十分自然流畅的回答了一大串，一开始他还听得懂，说到了后来，徐京墨已然呈现出呆滞状态了。

隔着一根电话线，线头线尾两个世界。

小主，

线头，徐京墨同志怀疑人生。

线尾，小徒弟笔尖擦出火花。

苏暖一手举着话筒回答徐老爷子的问题，另一手拿着钢笔时不时敲敲小徒弟的脑袋，无声念叨一句，太慢了！

而被迫局外人徐冬青讪讪站在一边，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学的是西医，还是该庆幸自己学的是西医，总之一老一少那些夹杂着专业用语的话到了他耳边就变成了乱码。

没等他想明白呢，两人的话题再一次变化，这一次变成苏暖请教，老爷子作答。

双方你来我往，徐老爷子越听越满意，之前觉得苏暖毕竟年轻，或许临床经验欠缺，没想到她在临床上的水平竟然也这么高。

随即，他惊讶发现，越往下交流越惊心。

年轻中医徐老爷子见得多了，不说其他，他自己年轻那会儿好歹也是被家里四位中医长辈一手调教出来，可即便如此，刚入行行医不还是一只菜鸟，分析个病情都是磕磕绊绊的。

辩证准确，才能对症用药，对症施治。

中医，最难的就是辩证，差一点都不能凑合。

而苏暖仿佛不需要思考，每一个问题回复的速度太快了，那感觉给人一种她脑海中就存在一间病例词典那般。

简直是......太惊喜了！

得嘞！

也别试探了，来点儿实际的吧！

徐老爷子明明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偏偏突然叹了口气，“原本冬青还推荐你给我当徒弟，我还犹豫过，可经过这一番交流，你的基础很扎实，见识很不一般，现在倒是我有点张不开口了，觉得有些占便宜。”

徐京墨：谁家泡茶了？！

徐京墨万万没想到，老爷子那么严肃的一个人，老了老了，性子竟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