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先就纯纯的惊住了。

虽然但是，他是真没想到江辞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你这是什么神通？游神御气？不对不对，此神通乃炼神出窍，有神游之效。元神不可能分散到这个地步。”

他语气笃定，灼灼的目光中求知欲大盛。

江辞烙饼的动作顿了顿，“游神御气？我记得这是道家的三十六天罡术之一。”

“不错。”白先眸色幽深的看着他。

“你曾经问过我，灵气复苏后，世界会不会变得玄幻。我不敢妄下断论，但是我能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们的世界曾经很精彩。”

“我师门有记载以来传承了六千八百年。”

六千八百年。

江辞和顾君衡呼吸一滞，他们很清楚的明白这个时间有多么大的问题。

“我们的先辈确确实实经历过灭绝性的灾难。但是没有任何关于那场灾难的记载。我们华国也好，西方也好，除了些似是而非的大洪水之类的记载，一言半字都没有找到。”

“但是我们无比确信，曾经真的有过一场神秘的超级灾难，差一点灭绝了人类文明。”

白先转头看向山洞外的白茫茫天地，“我打坐修炼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死寂。但空气中又充盈着驳杂新生能量。这个世界，好似在绝境中焕发了一缕生机，它在自救，拼尽最后一丝力量。”

起先他没有注意到，但是在江辞告诉他这里极有可能是一个升维失败的世界后，他细心感应后果然发现了端倪。

不同于蓝星散发的宽厚博大，这里有种悲戚哀伤。

他这话也更加佐证了江辞的猜测，这里的确是异时空，的确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江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蓝星失败了，会不会也落到这样的下场？

江辞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他明白。

他在降临之初曾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悲戚，那么浓重那么催人落泪。

好似困兽最后的悲鸣，哀戚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