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微笑不变,道:“算是吧。”
晏望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青石阁楼,却觉得十分荒谬。
他被喉间封印压得呼吸凌乱,此时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闻渊无法理解他悲悯的情绪从何而来,就像晏望星也无法理解闻渊屠宗弑亲的行径。
所以他笑了笑,没有应答。
闻渊似是对此地了如指掌,手心贴上青铜石门短暂停留后石门便应声而开。
内里是晏望星见过一眼的青石大殿。
也是八年前,长遂困住路沉生的地方。
殿内宛若死灰,厚重的红色檀木半朽,单薄透明的绡纱早已破损,如今正随风缓缓飘动。
楼阁高耸,石门在晏望星身后阖紧。
“我在此地生活了二十余年。”
闻渊拂去袖上的雪,看着殿中早已荒废的楼层,低声回忆道:“这是山中长老的寝居,方圆万里都是灵韵一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