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疯了。
他的唇被路沉生摁压,恍惚间,他似是又回到了那个梦中。
晏望星若有所感。
他抿了抿胀麻的唇,强迫自己回神,随后抬眼笃定道:“昨夜我入的是你的梦。”
四周安静无声,就连珠帘也不再发出声响。
路沉生顿了顿,随后轻扯唇角,露出一个笑:“是。”
“故意的?”
“是。”
晏望星深吸一口气,耳根一片潮红:“怎么做的?”
路沉生不打算隐瞒。
他敛眉,声音平静:“魂织纹。”
晏望星闻言瞳孔地震。
魂织纹?
是那个只留存三天的魂织纹吗?
也难怪扶年会说自己头上长了朵小红花。
他心灵受到冲击:“你说过魂织纹只留存三日,这难道是逗我玩的?”
路沉生看着他,眼底笑意不显:“顺势说的罢了。”
“师兄认为是三日,那就是三日。”
好一个顺势。
晏望星暗道一声自己简直蠢笨如猪。
他撑起身体要与路沉生理论,却被摁住后颈往被子里带。
路沉生将人卷进被褥,探出指尖掐了掐他颊边的软肉。
一声低语随之落入耳畔。
“师兄睡吧。”
晏望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攥住被角,翻身背对着路沉生。
“出去。”
这次他说的不是“拿出去”,而是让路沉生滚出去。
身侧的重量消失,殿内又燃起了安神香。
“别生气。”
路沉生逐渐走远,烛火燃烬,他修长的身形再次隐入黑暗,声音带着无尽克制与绵绵情意。
“我明日再来看师兄。”
偌大殿内重归平静,晏望星揪着被角愤愤咬牙,终是嗅着安神香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