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半月,那仙兽岛上应是人山人海。
晏望星着实不太好意思挑明,便搓着丧彪毛绒的脑袋敷衍过去。
居慈浑然未觉,与他在路上闲谈许久,最后才抱着荣思朝他挥手告别。
天空高远明净,湛蓝之中还夹杂着些许淡淡云丝。
再往前就是路沉生的寝院,晏望星掏出锦囊,长腿一迈,大步走进苑内。
身后叽喳的鸟叫声消散得彻底,他被吵了一路,骤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晏望星反应过来倏地回头,十分担心它们是不是又被捉了去。
事实却是门外停了两只怎么也飞不进来的小肥鸟。
他对上两道眼巴巴的视线,终是信了明程说院里有结界的话。
远处山峦叠嶂,层次分明。
院里栅栏边上,那块被精细照料的万劫花地长势极盛。
也不知路沉生怎么养得这般好,那处花是花,叶是叶,都长得极为清新鲜艳,全然不似商贩口中的难以共存。
晏望星凑过去松了松土,再往里添了些水,随后将锦囊里准备的各种鸟食拿出来,零零散散堆了满院。
不过好在路沉生的庭院本就整洁,晏望星不消片刻就收拾干净,领着两只肥啾回了自己寝院。
今日这来来回回好一番折腾。
屋外头的天色早已黑得彻底,晏望星衣衫宽松,用手撩了撩未干的湿发,走去门口将卧房的门合上。
他衣襟处还有些水意,湿透的衣衫在屋内柔和的烛光下略显透明。
木窗半阖,丧彪先是探头往里瞅了片刻,再偷摸领着身后的乐见,一同从那处挤了进来。
它熟门熟路,借着烛光快速隐入房内的躺椅之下。
晏望星不聋不瞎,听见声响后又觉得这两只鸟的行为甚是好笑。
他索性睁半只眼闭半只眼,朝躺椅下露出一截尾巴的乐见勾手:“乐见过来。”
两只鸟应声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