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兵卒斜了对方一眼“那他娘叫古金麒麟袍,军袍上的麒麟纹路皆由古金所勾勒。听说在大月,除了那位外,便只有墨氏大公子才能有资格穿这古金制的麒麟袍”
不远处,刀疤兵卒感叹道“乖乖隆滴咚,那位好像就跟咱殿下差不多大吧。据说当初在猛犸的斡河一役中,那位仅率九千墨骑,便大破敌军一十八万,斩敌更是不下十五万余众”
“你懂个甚”老成兵卒四周瞅了瞅,见无人过来巡视后,这才继续说道
“就说那斡河一役,实则是场守城战。奈何敌军太盛,战备几乎在大半天就用了个干净,眼瞅着敌军就要破城,那位一声令下,亲率墨骑出城冲杀。
一场守城战,硬生生是打成了清剿战。九千剿十八万,啧啧啧,老子活了半辈子都没听见过这般硬事”
“我,我方才看那位面相挺,挺随和的啊,说起话来也客气,想来,不应该会做出此等硬事啊...”年轻兵卒接话道。
“随和?”刀疤兵卒接上话茬“小子,知道大月的史书上是如何记的么?墨九子,书,年十七,杀降。就这几个字,自个儿琢磨去”
“我家王爷,是你等能妄议的么?”
忽然,随着一道漠声落下,城门下数名值守兵卒猛然惊醒。
只见一名身着麒麟军袍的冷厉青年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向城门处走来。
年轻兵卒下意识出声“墨,墨骑不是进城了么……”
“咋的!不兴老子撒泡尿了?”冷厉青年不爽道。
“撒,撒,您尽管撒!”老成兵卒连忙接话。
冷厉青年恍若未闻,径直走向方才议论墨书的刀疤兵卒面前。他双眸微眯,默默打量着前者“就是你,在议论我家王爷?”
只此一眼,刀疤兵卒心惊肉跳“在,在下不敢!”
那股扑面而来的杀伐极其浓郁,他甚至都不用怀疑,能流露出此等杀气的人,无一不是从那尸山血海间蹚出来的狠角色。
“千骑开凉都,万骑破雪熊,可曾耳闻?”冷厉青年问道。
“不,不曾……”刀疤兵卒颤声接话,一万个想死的心都有。千不该万不该,偏偏要嘴贱,且还正正好好被人抓了个正着。
“啥也不是!”冷厉青年不爽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