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残耳肃穆抱拳,随即调转马头,向中段队伍奔去。
“范归,是吧?”
“是!”范归正色接话。
墨书微微颌首“带路!”
……
与此同时,队伍中段,某辆马车内
趴在车窗的邓贸脸色极其难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看着那道甚至不等他说完半句话,便一路折返而去的残耳,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再次难看了不少。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他坐回原位,怒不可遏。
“行了,你那牛脾气就不能改改?”陈之钦老神在在,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陈老,咱们是出使西云,是奉陛下诏命!不是出来游山玩水,探亲访友!”
“你自是不能,可架不住姓墨的能”陈之钦揣着双手,挑眉道“不行等回都后,你去参上咱这位武王爷一本?”
“我……”邓贸顿时语塞,放眼大月朝堂,从来便没有他不能参的人。
唯有墨氏,不是说不能参,而是当今的大月皇帝会很是自然的将参墨氏的话当做耳旁风,当然,这还是不过分的时候。
若同昔日颜家那般,那后果如何,当初午门外那几千颗脑袋,便是最好的答案。
至于拓拔,墨氏为何从来便不曾有过半分猜忌,这好像已经成为了大月朝自开国以来最大的秘密。
“这人呐,眼里还是得揉点儿沙子。想做事,做实事,首先,是你得有做事的本钱”陈之钦宽慰出声
“再说了,不就是出去玩儿一趟嘛,犯不着上纲上线”
闻声,邓贸轻叹一口气,再无言。
回顾往昔,这一路是如何走到现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些重话该说,有些轻话不该说,最忌不轻不重的话,说了,得益了了,不说,失益也了了。有时候选择闭嘴,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