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三十人次的拨款,这么多年了周余臣从来没有见到过三十个孤儿一起过。
而且就算是孤儿院最后只有他们五个后,日子也过得不太好,有时候想要开油荤只能吃蛋炒饭。
当时院长姐姐还有一门绝技,可以用一份蛋炒饭的蛋炒出来三份蛋炒饭,所以当时虽然大家日子过得很苦,但是从来没有觉得不开心过。
这样的资金情况,巡捕居然会说院长姐姐倒卖器官?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但是很快一阵虚无涌上心头,他突然不敢笃定这份卷宗是错的。
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当初在孤儿院待过的小伙伴们。
他作为高级巡捕的时候,一年四季高强度带队破案,整个十八环东四区可以说被自己上上下下全部跑完了。
这么多年,当初的小学同学都见过不少个,为什么那些待过孤儿院的小伙伴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
他可记得,有许多小伙伴的领养家庭,可就是帝下之都 的本地人,甚至根本就是十八环东四区的。
他又想到,当初他们在孤儿院训练时,用到的物资的价格似乎也非常的昂贵。
明帝国是禁枪的,想要在黑市买到枪,哪怕是最便宜的手枪,当年的价格应该也在一万元,子弹另算。
但是他们从六岁开始就尝试练习使用枪械了,以阳光孤儿院十人份的拨款,想要做到这样的消耗,似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笔钱,当时的院长姐姐究竟是怎么拿到手的,那就耐人寻味了。
所以周余臣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记忆中那个集结了人类女性无限美好特质的院长姐姐,究竟是否如同自己记忆中的那么美好。
如果院长姐姐真的如此无辜,她为什么突然又能和那个告死鸦打得难舍难分?
以前自己一直觉得当初 孤儿院的大家都是无辜的,在心中下意识地美化了所有人。
但是现在自己在残酷现实下被接连打脸后,他猛然发现自己可能从来没有清晰地了解过自己曾经崇拜的人。
院长姐姐,或者说连带着享受了那么多经费的五人小队,究竟真的是无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