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读书那会儿最火的网络表情,就是一个巡捕对着电影男主握爪说到他全都要。
这个图片的主要要素就是身穿蓝色巡捕服的巡捕和身穿灰色衣服的男主,所以遇到及其简单的表情图片,甚至可以只用红白蓝的三个方块,和黑黄灰的三个方块指代两人,我们的大脑自己会丰富他们的动作。
于是我在想,为什么我要画的那幅画,必须得是照片里的样子呢?
会不会在我的眼中,其实我的大脑已经将他的样子进行了更有深度的丰富和更有内涵的表现呢?
我觉得我有必要,将我眼中的他画下来,完完整整地画下来。
这很难,思维是很奇妙的东西,我越是试图探究清楚我的思维,越是被那些纷乱繁杂的思绪所误导。
某一天,当我的胡子长到胸口后,我被这异样的触觉惊醒,才发现我甚至连最基础的作画都忘记了。
但是最终,我走了出来。
忘记作画后,我放下了现实主义的偏见。我发现人脑对眼睛观察信息的处理,又何尝不是一种抽象主义呢?不能因为这种抽象更加的具体,就忘记了这实际上是一种解构再重构的过程。
于是我开始放弃去完全地重复我的思想,我开始解构我的思想,然后按照我的经验去重构它们,用一种能够使用色彩和构图的方式重现它。
最终,我的作画完成了,我可以自豪的宣布我已经彻彻底底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了,我是一个抽象派画家。
作为我现实派画家的终点,抽象派画家的起点,那幅画也是我这辈子都没法再度超越的顶点。
在那幅画上,我侥幸画下了神的影子。
……”
周余臣这些天可不是白忙活的,他根据线索,终于找到了巴洛圣画下那幅《皇帝》的时间和地点。
这幅画的创作过程夹在巴洛圣的另外一次画展的介绍手册中,等他出名后,被许多研究他画作的专家们引用到自己的文章里。
这才使得,周余臣可以看到这种用完就作废的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