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愤怒

“是啊,想想普通人家的孩子,确实不公平,再差,那也是每过30天就现金到账的日子,年纪越大日子越牢靠,我们挣得再多,也是顶着随时失业的风险,竞争的太狠了,年纪越大越不值钱,被更年轻的挤掉,你说当初怎么那么傻?干嘛不进机关啊,那时也好进,现在普通家庭的孩子可不好进了,录取上花样多了,搞世袭了!”

“可不?普通人家的孩子,唉!”

在座都是李总多年的老友和老同学,虽然都有点根基的职场精英,但在竞争激烈淘汰率攀高的今天,她们却是到了比较吃神的处境了!就算是存款增多,荷包满了,认识了再多的人,搭了再多的人脉,她们也只是权力之外的那百分之九十九里的一员!

没有背景的家庭和孩子,奋斗,太辛苦,创业这条路,在社会的大风大浪面前,太艰难了,即使到了李总今天的这个位置,她的内心都没有十足的安全感,危机感十足,就算是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未来也有可能被别人顶了,职场如战场,他们看的太多了,人生就像一场渡劫,人生短少,多有患难,出来如花又被割下,飞去如影不能存留,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遭遇苦难,但看个人造化,程度不同罢了,不是人人都能渡劫重生,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你必须意志坚强,才能经得起命运的一场又一场刁难!

“是不是因为这些才不想要孩子?”有朋友问了一句。她苦笑一声,闷了半天,终于坦言了,起初是为了拼事业为了站稳脚跟,后来事业稳定了,四十岁的时候想要,自己有点怀不住,先生在这方面也没有以前勇猛了,为了不让彼此内疚痛苦,决定丁克,这人间于普通人而言,就是一场渡劫,后来想开了,不是每个父母,都能活到长命百岁,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黑发人送白发人,想到这些,就不遗憾了,自己是个性情刚烈的理想主义者,亦是有点悲观的现实主义者,是个矛盾体。

深深感受着人世的艰难和残酷,浮躁和多变,没啥权势人家的孩子,受委屈的太多了,感受太深了,不让孩子来人世受苦,也好,也不算遗憾,席间她讲了她三个朋友的故事。

高中时她最好的朋友,很漂亮,校花,在大学本科时,好不容易得到了公费留学的名额,却被有背景人家的孩子暗戳戳,给顶掉了,改变了人生方向,导致后来郁郁寡欢,得了严重的抑郁症,父母也不过是普通的公务员,没有能力改变她的命运,一直没能化解掉心中的心结,年纪轻轻跳了河,尸体十几天后才找到,因为腐败严重,连葬礼也没有举办!

大学时期的一位男同学,生于干部家庭,也去了很好的工作单位,也被重用了,由于工作上得罪了小人,年纪轻轻的被污坐牢,刚结婚没多久,婚也离了,等到父母多方奔走,洗脱污名出狱,却不幸得了绝症,经历了背叛,经历了冤狱,又经历了化疗的痛苦,想不开,从楼下一跃而下,就那么去世了!

中学时最好的闺蜜,她们那片人人都夸的好女孩,好女人,为人善良,孝敬父母,勤劳本分,因为读书不行,高中毕业就进了工厂,很早就和同事结了婚,很不幸,刚生完小孩,就下了岗,失了业,单位也没了,两口子应聘去了前同事开的私人厂打工,工资很低,被曾经的同事剥削着劳动力,拿着低薪,那时下岗大潮正是大势,很多中小型企业管理上,根本不谈规矩,低价雇佣劳动者,家里上有老下有下,为了保证生活的质量,夫妻两人一天打着两份工,凌晨四五点就出来送牛奶了,七八点还要去私人厂工作,不时的要加班,天性善良的她,回家还抢着干家务带孩子,哪怕去婆家娘家,也是心疼老人争着做家务,孩子五六岁的时候,善良勤劳的女同学,长期劳累,积劳成疾,累出了癌症,没几个月就去世了,那么一个贤妻良母,人人都夸的好女人,勤劳的劳动者,好女儿,好妻子,好妈妈,好媳妇,二十几岁就去世了,这个世界,你越是了解它,你越觉得人生就是一场历劫!

他们夫妻决定丁克那一天起,就开始资助些贫困学生上学了,坚持了好些年了,他们强烈的知道只有读书才是这些孩子的出路,自己生于寒门,知道寒门的苦,夫妻两人也是因为读书才改变了命运,所以他们一直在资助帮扶一些贫困学生,走出人生的困境!

因为一场聚会,俊逸庆幸自己在这样一座陌生的城市,遇见了这样一位良师益友,尽管她的部分思想自己是不认同的,老总是个理想主义者却也是个悲观主义者,也许自己是因为自己还年轻吧,经历的太少吧!逸辰和俊逸的工作,都进入了真正的上升期,就像是驶进了高速公路,似乎要融入这座高效率、高淘汰率、竞争残酷、阶层划分剧烈的城市了!

但是忽然之间,网上对逸辰的攻击,一下子升温了,一夜之间,网上对逸辰不友好的言论,呈明显的上升趋势,天天传出负面的东西出来,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是是非非,逸辰在美国潜店辛苦打工时的照片,指导男女学员时肢体接触的照片,被恶意的爆出来,还有些和同学打球、旅行时的照片,本来很正常的照片,无可厚非的东西,被有心人士恶意剪辑成视频和图文,暗示他可能在美国时生活不检点,有乱搞男女关系的嫌疑,甚至暗指他可能有个人生活上的不当交易,以前被大家津津乐道甚为羡慕的骑马射击潜水打网球的生活照片,也被拿出来广泛议论,直指他一个穷学生,这么多费钱的兴趣爱好,是靠什么维持的?他怎么会有这么些钱?来维持这么丰富这么高质量的生活?

对于逸辰的相貌也是恶意抹黑,恶意P图,截丑图,说不可能长得这么帅的,肯定是整容的,P出各种丑照出来,和他的生活照进行对比,证明他现在长这样,是经过多少次整容才会这样,还爆出疑似某整容中心的爆料,一个寒门子弟哪来的钱?做这些整容手术?他这张脸到底花了多少钱?还请网友估价设了选票榜!逸辰在学校和校外公共场所的照片,也被指是会所的照片,暗指他肯定堕落了,才会有这么多钱来整容!

M校的很多建筑、中心、餐厅,设计上很高级,周边餐饮咖啡店的设计装潢,都是高水准的作品,,校内的体育教育、娱乐项目、俱乐部运动、校内外活动,丰富广泛,有好几百个学生社团,几十个生活团体,免费的很多,利用网络上的信息差,恶意截图歪曲事实,利用网民对信息不查证的惰性,利用网民对名校的不了解,对名校诸多免费课程和免费学生团体活动的不了解,进行恶意的怀疑攻击,节奏带的很明显,就算是有人提出了解释和声明,也很快让水军组团给冲没了,支持者的号也被举报了没了,正向的东西正在逐渐消失,只剩大量的负面讨论和谣言,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以前建立的那些正向的词条和话题,纷纷被销了,被关闭,炸了,网上都搜不到多少正向信息了,想查证真相的网友,连查都没地方查了,甚至连他和导师的工作照,也被人摁头说是和海外有联系,暗指可能涉嫌泄露科技机密,和俊逸去日本旅游的照片,也被安了个精神外国人崇洋媚外的罪名,总之怎么负面就怎么造谣,甚至还在网上公开出教程,唆使一些激进的网友去A校、学校网站和相关部门去举报。

肇逸辰直到被领导通知去办公室一下,才知道到自己被黑成这样了,回国后,网上对他的讨论,因为陆云琪的金盘洗手,已没那么热烈了,逸辰以为自己不用活在大家的口舌之间了,没想到画风突变成了这样,领导和同事自然是不信的,本科在A校读的,老师们是看在眼里的,当初为了引进他这名人才,学校是做了调查摸底的,但频频收到这样的举报,还是希望逸辰处理一下,解释一下,写一点澄清材料。

自从回国后,一直埋头在学校的教学和研发上,早出晚归,每天工作到深夜才回家,没想到自己这么没日没夜的付出,在网上却被有心人士黑成这样,有点震惊,有点失望,这些年只是偶尔上网发发邮件,查查资料,参加下视频会议,和朋友视视频聊聊天,翻翻新闻,他连自己的八卦和议论都懒得翻,没想到网上竟这么是非黑白的颠倒,胡乱泼脏水!

宫敬史一直关注着动向,这几乎成了他每天快乐的源泉,看到网上对逸辰这么无底线的抹黑,进展顺利,甚是开心得意,但很快他就收到区纶菊的催款微信,并且附上了使用人数、数据和具体分工的图表,购买机器的费用,以及各种款项支出明细表,附上超支了的费用详细图表,暗示前期投入的一千万早花完了,要再投入才能维持住舆论,如果想在社交网站、长短视频网站,全平台全覆盖更猛烈的舆论攻击,需要费用,要宫敬史再打一千万,继续作战组个必杀局,不知宫敬史是否有决心,组个一锤锤死的必死局!

宫敬史回问怎样的才算是必死局?区纶菊回道,不能翻身的必杀局!但一切都需要钱,言下之意,这个网络暴力刚刚开始铺垫孵化,想整死肇逸辰,不下血本,是不行的!一下子又被索要这么多钱,宫敬史心里不开心了,当初不是说花不了多少钱的吗?但一想到能把肇逸辰给整惨,解了这十几年心里的恨了,宫敬史又抑制不住欲望,也不管价格合不合理,正不正常,为了早点完事,自己可以再付一千五百万,对于他而言,自己掏这些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早点把肇逸辰锤死!小爷乐的花钱买开心!立刻转给区纶菊500万,剩下的一千万,等看过下面的效果再说!区纶菊看到只要到500万,心里不开心了,嘱咐手下,攻势不要那么猛了,吊吊宫敬史!

频频被人组团抹黑造谣,舆论漩涡在做着舆论控制和铺设,且呈上升趋势,自己一个书生,这是惹谁了?逸辰报了警,但这种案件,很难办的,没有形成不可挽回巨大伤害的情况下,只能民事立案,针对网暴的专项立法还没有规范,像这种没有形成个人巨大损失的舆论事件,和部分网友不理智的举报,警方难以刑事立案,报案者不能提供具体犯罪人和刑事犯罪铁证,则不属于刑事案件的立案范畴,只能通过民事诉讼维权,但攻击者太多太碎,抓不住幕后策划和主要攻击者的话,个人维权的难度太大,仅收集证据这块,就相当的难,因为个人不是执法机关,没有调查权,难以取到关键证据,只能民事立案,通过媒体和公众号传递报案的消息,以正视听,很难真正打击到网络暴力这种新型暴力犯罪,很难严惩舆论暴力操纵者本身。

自打肇逸辰报案,网上似乎收敛了,虽然还有人在散播挑唆,攻势大幅降低了,虽然又爆出逸辰结婚和豪门千金名媛过往甚密攀高门,但明显不如前几天汹涌密集了,攻势减弱,举报也没有了!自打陆云琪收手后,本来就没什么人去维护肇逸辰的网络形象了,加上正向的话题超话和粉丝号纷纷被禁被销,舆论这块,真相在渐渐消失,谣言慢慢攻占全网,逸辰明显处在被动挨打的地步,。

当时还没有此类的专项立法去打击网络暴力,就法不责众还是法要责众,还在讨论中,网暴如何立法入刑还没得到重视,虽然逸辰很头疼,但学校、研究所和联合项目的工作太多,作为刚入职没几个月的老师,抽不出多少时间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生活本来就被工作挤满了,由于收到举报,还要向学校那边提交情况说明,抽不出时间去查证维权,逸辰心下也是深感不安,甚是担心,人言可畏啊,学校和学院里,已经有了议论,那个同在研发中心的张贺,现在人前人后,时时挤兑自己,起了把自己挤出研发中心的心思,有了占有科研成果的贪心,自己被搞得有点焦虑了!

对于他来而言,找几个M校的校友,做一次收集查证,通过技术手段查找这些账号的IP地址,远程登录这些电脑和手机,利用黑客手段,进行数据分析统计,就能找到水军的大本营、具体所在地址,但个人查找IP地址,必须得到相关部门的公文,否则算违法侵权行为,这点让逸辰心下深有顾忌,而且逸辰的工作,忙的也没时间来做这些,看到发布报案消息后网上收敛了,只好宽慰自己,又不是明星、大网红,这波过去了,这事就告一段落了,会渐渐消停的,再说自己手里的项目多重要?事关前途,张贺忽然针对自己,想挤掉自己,自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不能因为这点私事耽误正事!但他根本没意思到这场网暴的严重性,也不知道,不是因为报案收敛的,是因为区纶菊对宫敬史少付了银子不满,故意在吊宫敬史的胃口!

因为造谣构陷,坏了逸辰在学校名声,甚至引起个别同事的抵制和挤兑,俊逸心里很是不安,根本不会有莫名其妙的攻击的,是有人想整逸辰,虽然她也是计算机专业毕业的,但学的是计算机大项,硕士更选择了好就业的通信工程,和网络工程、计算机软件、信息工程这些计算机学科不搭,自己在反网暴方面一点忙也帮不上,本想咨询秀真,但最近秀真和徐学平接了比较重要的案子,挺忙,不好意打搅!而诸一凡小夫妻正忙毕业忙论文,大家都忙,沈敏鹏举远在老家孩子那么小,既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哪里好意思去影响别人的生活?也不敢告诉双方的父母,让他们担心,俊逸内心惶惶不安,有人故意整逸辰的,但是却找不到人倾诉帮忙!

看到逸辰心里也不踏实,俊逸实在不放心,就先去收集一些图片视频文字等不实言论,整理一下网络攻击的证据好了,下载了网上进行证据保全的APP,做了证据保全和证据收集的工作,等逸辰以后有时间,再找出违法乱纪分子,决定需不需要诉讼,是进行民事诉讼还是刑事诉讼!

陆云琪也注意到了网上的事,但婚前被温会长捉过现行,没收了所有有关逸辰的影像、资料,前几天又被老头捉到蹭撞俊逸的车子意有所图,心里对老头很是畏忌了,这老头对自己已心怀不满,管的死死,软硬兼施的,好不容易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缓和了,自己现下这种情况,哪还敢管这等闲事?对逸辰任何的关注,都会惹祸上身,死老头子,还不知会怎么样了?能把自己和逸辰整死了!而且肇逸辰也提告了,网上收敛了很多,网络社会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那天,就能被人整个体无完肤了,一般受害方登出公告和报警,基本会消停的,普通人毕竟上网玩的,那些水军也是替人泄愤,谁敢拿自己的前途出来,真的去试探法律?闹一闹整一整人,就过去了!没有谁是真的想把人给逼死的,只是泄泄愤!

肇逸辰的情况,明显是有人买通营销水军公司做出来的,搞臭别人的手段,她以前的公司有人递过这样的单子,但她嫌弃做这些会坏了名声,没接,毕竟自己当时有份很不错很正面的职业,名声也不差,日后想攀的门庭是忌讳这些工作的,不值得为点钱坏了名声,像这种做黑做臭别人,是违法的,搞不好吃官司甚至会坐牢的,是脏钱,她是不愿接的,嫌手段太脏,钱不干净,败人品!现在网上传的那些图片,都是以前自己放到网上的,都是旧图新用,说明这个人针对逸辰已经研究好些日子了,收集这么多资料,心下虽着急但又不敢插手,只能先静观其变!

宫敬史这边,最近开销有点高,引起了宫母的注意,查了他的支付纪录,大额支出流向了一家新公司,一家打着文化娱乐旗号的小公司,只以为他又在外面玩疯了,又包养女人或者是男人了,又花钱消灾了,这小子以前解决麻烦的时候,对方常用这种手段转账,自己累死累活的,这个不省心的孩子,一天天浪荡的,也有点受不了啦,立马把他召回了公司,自己亲自看管好了!

已经把宫敬史爸爸明面的亲信清理干净了,但小股东那里和管理层,还有些左右摇摆站位不明的,暂时没法下手,不能再让这个宝贝儿子混吃等死的瞎混了,必须得让他接手点公司的业务,学学经营了,万一哪天自己不在了,这份家业他能守得住吗?也该让这个淘气孩子收收心了,迟早要传给他,宫敬史妈妈把宫敬史安在自己办公室旁边,把两间办公室中间的墙敲掉,直接做成玻璃墙和玻璃拉门,成了一个大通间,亲自监管调教这个儿子,不能再让他废着了,整天瞎玩瞎花钱,自己哪天两腿一蹬,公司没几天就能给他败光。

对于千万的转账,宫母倒是没起什么疑心,只恨自己儿子不争气,为了解决掉自己的烂事,这些年没少这么搞作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怕他瞎玩,就怕他染上赌赢毒瘾,那就真的完了,毒吸上了瘾,一辈子也戒不掉,索性和他同上班同下班,那个狼心狗肺的丈夫已搬走了,正在打离婚官司,宫敬史妈妈最近难免的有点空虚,心绪低落,想起儿子来了,索性天天陪他上下班,把他摁在了公司和家里,收收性子,这可把宫敬史憋坏了,他宁愿自己那个父亲回来,和自己的老妈整天玩宫心计,也不情愿这么的被管着!

下了班就赌气的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钻在网上翻看抹黑肇逸辰的帖子,看到肇逸辰被黑的惨不忍睹,是他快乐的源泉!

而宫敬史的那个爸爸,自从被老婆算计了,夺了公司的控制权,甚至还被宫母登媒体登平台公告天下,公开宣布了自己在公司的失势,公布了正在离婚。被架空权力,成了闲人,连办公室都被老婆给封了,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寄给了自己,如此无情无义,想想这么多年对这个女人卑躬屈膝的,还替她养了私生子,连这个假儿子的姓名,都是自己的投名状,敬史敬史,尊敬她们史家,自己装瞎子瞎头闭眼顶着一片草原这么多年,还是被这个恶毒的娘们算计了,自己外面有女人怎么了?她有错在先。被她欺了三十年,还把自己的党羽、私生子女们,全部踢出了公司,怒不可解,自己好歹还是这家公司的合作人、股东,怎么就给整成了这样?一直想着回公司大闹一场泄愤!

宫母虽然没有多怀疑宫敬史,但他这辈子最畏惧的就是自己的妈妈,在外面再人五人六的,遇见自己的妈妈,秒怂,从小和她就不亲,一直怕她,她也只在自己闯祸时才会出现,像个母亲,连家长会都不出席,现在猛地这么看管自己,有点受不了,自己早就习惯放养式的生活,自己的生活里也不需要妈妈这个角色,真的有点怕自己妈妈查自己,立刻发语音警告了区纶菊,老娘可能会调查自己,让他注意点,要是他或者他公司的人透露了一点自己的消息,以后别想收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