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回去之后和家里人说起了此事,他们却说开封府里有个咒骂人刚才应验的人,叫做乌小涯。根据奴家的形容,正是此人。他们让奴家小心一些,没想到第二天奴家上山砍柴的时候却被一根树枝刮伤,流了不少血,还留下了一道无法消除的疤痕。这件事大人可以去问奴家的表妹,也可以问家人。遇到乌小涯是在受伤之前。”
白若雪点头道:“本官知道了。下一个!”
接下去那人和之前的几人一样,也是受伤之后由乌小涯主动找上去,花钱来宣传他咒骂灵验。
崔佑平听完这几人的叙述之后,叹服道:“我说这个乌小涯怎么咒骂如此灵验,原来他们大部分都是出了事情以后,反过来说是乌小涯咒了他们。怪不得白待制会以射箭作为例子,原来早就看穿这一切了,崔某佩服!”
“先射箭,再画靶,想不准都不行。除去这些个,也总有几个会刚好咒了灵验的。加在一起的话,就显得他特别准。”
“可崔某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何宁可花钱,也要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呢,这不太合理啊?”
“马上崔少尹就知道了。”白若雪示意最后一个人:“轮到你了。”
最后一人是个年轻的书生,叫做刘安。
他显得有些拘谨:“学生和他们几个都不一样,学生是花了钱请他咒骂的。”
“什么、什么!”崔佑平听得有些懵了:“之前是乌小涯花钱让人说自己咒人,你却是自己花钱让请他咒。没弄反吧?”
“没有,确实是学生花钱请他咒的。”刘安下定决心说了出来:“学生不小心将一个家传的瓷碗打碎了,因为怕家父责罚,所以想要掩盖过去。开始想了很多办法都不靠谱,后来听说有个咒人灵验之人,就花五两银子请他当众咒骂了一句。我们商量好,让他咒学生会从楼梯上摔下。学生回家后将瓷碗拿在手里,假装下楼时没有站稳,连人带碗摔了一跤。家父知道学生被咒一事后,只关心学生有没有受伤,瓷碗一事便没有再追究。他却不知道,那个时候学生手里的瓷碗已经是碎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