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燕走过来看了一眼,果真如此,心情也没这么压抑了。
忽然她指向不远处问道:“咦,那个人是谁?”
张明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菡萏领着一名背着箱子的老者,正朝着这边走来。
“那是......济安堂的郎中祁仲钦。”张明远见过两次,故而认得。
他赶紧开门将祁仲钦迎进屋里:“今日下这么大的雨,还要麻烦先生特意来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
“无妨,老朽本就为的是治病救人,哪里还分下不下雨。难道下雨这人就不救了?”祁仲钦收起雨伞、脱下蓑衣置于墙边:“倒是老朽这两天出诊了,昨晚回到济安堂才知道此事,来晚了。”
“先生哪里话。”乔林燕给他端上了一杯茶:“你能过来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
祁仲钦将茶喝尽,压低声音问道:“刚刚听菡萏说起,乔大人昨晚又犯病了?”
“唉,是啊......”乔林燕叹气道:“本来昨天哥哥还特意请了一位法力高深的道长前来抓鬼,总以为把鬼斩了以后就没事了。没想到昨晚闹得比以往都要厉害,吓死我们了......”
“叫道士来抓鬼?这不是胡闹么!”祁仲钦埋怨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就说了,乔大人那是有心病,导致了心浮气躁、心神不宁。和尚道士管什么用?”
“是啊,先生说得对!”张明远赔笑道:“那我爹他要紧吗?”
“别急,让老朽瞧瞧。”
祁仲钦先是将乔大同的眼皮向上翻起看了一下,然后手指搭在脉搏上把了一会儿,说道:“从目前来看,乔大人定是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惊吓,以至于犯了失心疯。”
“那该怎么办?”
祁仲钦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随身带来的小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一排又长又细的圆针。他解开乔大同的上衣扣子,将胸膛露出来,然后拿起圆针往穴位上扎去。
乔大同的胸口密密麻麻扎了十多根圆针,祁仲钦轻轻抓住其中一根转动数次然后拔出。周而复始,直到将所有圆针都拔了出来。
“唔......啊!”
当最后一根圆针拔出的时候,乔大同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叫,之后又悄无声息地沉沉睡去。
乔林燕担心地问道:“先生,我爹他没事吧?”